“孽障!看你乾的好事。”
慕梨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黏膩的感覺伴隨著腥甜的氣息不停的鑽進鼻尖。
她微微皺著眉頭,胸腔有一團火在燃燒。
慕梨掙扎著從天坑裡站了起來,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只聽見四周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議論紛紛。
“師尊的天雷術,如此雷霆手段,竟然還沒把她劈死?”
這時為首的一位清瘦女子站了出來,一雙丹鳳眼如柳條細細的畫在臉上,看得叫人心生憐愛,她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慕梨。
“可是知錯了?你怎麼能膽大到上天祁山逼婚呢!”
“殊師姐?”
“我逼婚?”
慕梨指著自己,她有些發懵,顧了下四周,抬頭看見高聳的山門之上立著一個牌匾之上寫著清影宗。
漢白玉石製成的牌匾,鑲嵌了各式各樣的彩色寶石,在陽光的照應下,閃著夢幻的光芒。
一位穿著仙雲錦衣製成的華披,被簇擁在人群中上了些年歲的長者便是劈下雷擊術的清影宗掌門——桃元,她站在稍遠處的臺階之上,眼神中似乎頗有些複雜。
“孽障,還不快把劍放下!”桃元師尊一聲呵斥。
慕梨低頭一看,只見她手中握一把帶血的長劍,嚇得趕忙朝旁邊一丟。
那清澈的小表情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我見猶憐。
天坑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同門師姐妹,各個衣著華麗,腰帶上掛著上好的羊脂白玉,手執各式華麗的寶劍,將慕梨牢牢的圍在中間,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嫌棄與憎惡。
“做作。”
“虛偽。”
“恬不知恥。”
慕梨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日,那時師父的坐騎鳳凰發情了,她正在安撫鳳凰。
怎麼恢復意識自己竟然在天坑之中,渾身的痠痛還殘留著剛剛雷電經過身體後殘留的疼痛。
她爬出天坑,剛想出聲詢問,那位綠衫的女子故意側身擋在自己身前,率先出聲:“師傅,我早就說過,慕梨當初入宗本就可疑,定是用了什麼方法蠱惑沁禾師叔。”
慕梨眼眸一深,反倒不急著出聲,看看他們要上演什麼戲碼。
那綠衫女子挽著身旁那位清瘦的女子,指著她的手臂,氣憤道:“要不是殊師姐擋住了天祁山那群臭男人的攻擊,受了傷不說,慕梨師妹還不領情,一路上喊打喊殺的,傷害了殊師姐!”
眼前兩位便是桃元掌門座下的內門弟子,綠衫女子叫謝迎,清瘦的女子便是殊清寧,二者慣來是看慕梨不爽的。
只是謝迎喜歡出風頭,兩人經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給慕梨使絆子。
殊清寧捂著左臂的傷口,聲如蚊蠅:“謝師妹,這點小傷,無礙的,只要慕梨師妹無礙就好。”
“殊師姐,你怎麼還在為她說話!”謝迎十分生氣,猛地跪在地上,朝桃元師尊一拜。
“師傅,慕梨師妹是我清影宗最強劍修沁禾師父的關門弟子,一舉一動皆代表了我們清影宗的門面,她鬧這一出,我清影宗日後該如何在修仙界立足。”
桃元掌門一聽,眉色一緊,怒喝一聲。
“我清影宗還輪不到她充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