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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的黃河段,水勢格外湍急,黃水洶湧,浪頭數米高,人或牲畜掉進去,一個浪花就會徹底無影無蹤但是,如今的蕭晨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只能在黃河邊上戲水的孩童,身為半神在人間界這個靈氣極度匱乏的地方相當於神一般的存在,不要說沉入黃河中,就是在怒海中也來去自如。
“噗通!”
他沖入了滔滔黃水中,按照記憶,不斷下潛。也不知道深入黃河多少米了,昏昏沉沉不見一點光亮,終於觸碰到了河底,但是天碑蹤跡皆無,竟然早已失去了影跡!
蕭晨非常的疑惑,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天碑就是在這個地方,絕對沒有錯,對於成就了自己一身修為的天碑,他充滿了一股奇特的感情,清晰的記著它沉入黃河的所在地。
仔細搜尋,天眼睜開,黃河底亮如白晝,一切盡在眼前,但是依然沒有發現天碑的影跡,怎麼會這樣?
蕭晨充滿了不解,那樣一塊巨碑,絕不可能被河水沖走,鎮在這裡無盡歲月都沒有移動一絲一毫,怎麼可能在這幾年中不見了呢?
要知道巨大的天碑露出地表部分不過佔了整體很少的一部分而已,牢牢的插入了地下,河水難以撼動分毫。繼續搜尋,依然一無所獲,蕭晨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天碑不見了,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滿是疑惑與不解。他順著黃河水向下遊尋去。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潛在黃河底,一路順流而下,但縱然是天眼睜開。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一路潛水百餘裡,蕭晨浮出了水面,他接受了這個事實,天碑消失了。
“嘩啦”一聲,破開水面,他沖出了黃河。
這段水域相對來說很平緩。像是一條巨大地黃玉塊鑲嵌在了這裡。兩岸是巍巍青山。青碧翠綠。猿啼虎嘯聲不絕於耳。這裡不像是水段。倒像是一座水庫。流進這片長條形地谷地。水面開闊了很多倍。
就在這個時候。蕭晨敏銳地感覺到了空中地能量波動。遠方似乎有人影在飛來。
會飛地修者?這在人間太少見了。近乎絕跡!
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兩道人影已經出現在蕭晨地視野中。對方顯然已經也看到了他。
那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男地稱得上英俊瀟灑。女子稱得上貌美如花。他們腳下皆踩著尺餘長地飛劍。快速沖來。
國教地高手?
蕭晨驚訝,他想起了村人的話語,國教中的修者全都是腳踏飛劍。能夠禦空而行的人。想不到這麼快就與之相見了。
刷刷……
兩人快速沖了過來,擋住了蕭晨的去路。
男子談不上豐神如玉。女子更談不上絕色,但是俊美漂亮中流露著一股特殊的氣質,他們一身白衣,踩著飛劍禦空而行,長衣飄飄,真個宛如神仙中人。
“你是什麼人?”
年輕男子喝道。
此言一出,破壞了他那出塵地氣質,一股自負地傲氣流露而出。美貌的女子也在盯著蕭晨,露出疑惑之色。
“你管得著嗎?”
蕭晨滿不在乎的道,口氣比對方還要沖。
“放肆!”
男子雙眉豎了起來,雙目中射出兩道寒光,喝道:“本巡察使在問話,你敢頂撞我?”
“你很過分!”
女子也嬌喝道:“快說出你的身份,為何在這裡?”
蕭晨斜了他們一眼,自顧降落在一塊露在水面上的礁石上,指了指天際,道:“看到那裡沒?”
腳踏飛劍而來地這對男女不明所以,男子惱怒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地意思是,有多遠你們給我滾多遠。你們以為自己是誰了,在呼喝牲口嗎?這天地又不是你家的,真把自己當成天地之主了?”
青年男子一聲冷哼,眼中射出兩道殺氣,毫不掩飾那種殺意,冰冷無比的道:“看你似乎是一個高手,懂得一些練氣飛身之法,但……和國教對立,你這是在找死,將步上很多武林人物的後塵。”
“刷……”
一道白芒自男子的口中射出,如一道匹練一般射了過來,繞著蕭晨的頸項轉了一圈。
與此同時,伴隨著男子森寒的冷笑:“斬你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