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接過,開啟。
最顯眼的,是那串紅色的糖葫蘆。
白千池顫抖著手拿起糖葫蘆旁邊的那枚戒指,看了看,然後戴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這是她和帝少爵的結婚戒指。
即使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這戒指,但是她知道,一定是。
想到自己當初狠心將戒指丟出,帝少爵絕望的聲音,白千池心痛到無法呼吸。
握緊了手,放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就像拉住了帝少爵的手,就像攥緊了自己的幸福。
盒子裡除了那串糖葫蘆外,還有一些現金,那是唐七邪留給她的路費。
還有一張折疊的畫紙。
其實她不用開啟,都知道是什麼。
那是唐七邪給她畫的畫相。
將畫紙開啟,如白千池想的,那是她穿著淺藍色裙子,坐在窗臺前,唐七邪給她畫的第一張畫相。
白千池拿著這畫相,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哭著哭著,她突然似想到了什麼,頓時止住了哭聲,哽咽著問空姐:“……你有鏡子嗎?”
“有的,您稍等。”
那空姐連忙去拿了個小鏡子過來。
白千池胡亂將眼中的糊眼的淚水擦掉,急切地接過鏡子。
當看清楚自己的這雙眼睛時,白千池愣了兩秒後直接淚崩。
這雙眼,她認識,她記得。
“……阿棠,阿棠。”
想到自己那一年裡和唐七邪相處的點滴;想到以後那小房子裡只剩他一個人;想到他以後再也看不到海邊的落日;想到以後他再也畫不了畫;想到以後只有那隻灰白色的小貓陪著他;想到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叫他阿棠,白千池就心如刀割,越哭越兇,幾乎快要哭斷氣。
“千池,我會一直陪著你。”
“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一直在你身邊。”
這就是你陪伴我的方式嗎?
“……阿棠,阿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你以後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