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都不敢去想,更何況他當時也染上了毒癮。
她深知那東西的厲害性。
帝少爵這一年該有多痛苦,多害怕,多無助,多孤獨。
可她呢?她在做什麼?
她在和別人生活,和別人過著情侶一樣的生活,她甚至還差點把唐七邪認成自己的愛人。
她真的該死。
“我只想保護你,我只想你早點好起來……”
“千池,你別哭,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去。”
“……”
“……你能不能再叫我最後一聲阿棠,一聲就好。”
聽到唐七邪小心翼翼的祈求,想到這一年唐七邪對她的照顧,白千池哭得更兇了。
可她真的沒辦法接受他的感情。
“……阿棠,阿棠,對不起,對不起,你忘了我吧,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
唐七邪笑了,笑得滿足,笑得幸福。
“千池。”
他笑著,舉起了手,一手刀擊在了白千池後頸上。
白千池哭聲戛然而止,身子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唐七邪將昏過去的白千池摟在懷裡,一手摸著她的頭,哭著道:“謝謝,謝謝。”
五個月後——
某架飛往帝都的飛機上。
空蕩蕩的頭等艙裡,只有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閉著眼安安靜靜地靠坐在其中一個座位上。
她似在睡覺,又似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她長長的睫毛微顫了一下,白千池迷迷糊糊醒來,眼前有些花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