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邪見白千池沉默不語,絕口不提自己突然暈倒的事,有些心酸。
她是不是想起什麼,所以開始防備他了?
“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唐七邪鼓起勇氣問道。
白千池垂著雙眸,隔了好一會兒才應了一句:“嗯。”
“……”唐七邪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也不敢再問。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白千池第一個記起的,絕對會是帝少爵。
果然——
“一個男人,一個很熟悉的男人,他叫我老婆。”白千池回想到那男人哭著說找不到她時的心急和絕望,不免有些傷感。
“……”
唐七邪沉默,原以為白千池會追問他關於那個熟悉男人的事,但是並沒有。
反而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只貓的身上。
“阿棠,我可以養它嗎?”
“你喜歡就養著吧。”
“嗯。”
自從收養了這只貓,唐七邪明顯感覺到白千池越來越疏遠他,一天到晚都把心思放在了這只貓身上。
有時候他不主動找她說話,她甚至可以抱著這只貓一整天都不說話。
她每一次頭疼暈倒後醒來,唐七邪心中的害怕就更多一分。
因為他知道,她的記憶在慢慢恢複。
而她給這只貓取的名字——帝小作,也更讓唐七邪確定,她確實在想辦法記起一切。
而她留下這只貓,也是想借助恢複記憶。
心知一切的唐七邪並沒有打算將這只貓給扔掉。
她陪他一年時間了,恢複得都已經差不多了,她現在的承受能力,足夠承擔過去的一切了。
他也知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白千池不再和他去海邊散步,不再想要上鎮上逛,不再要他給自己畫相,不再戴他編的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