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向了正蹭著她腳踝的小團子。
“喵~”那貓很聽話地讓白千池摸著自己的腦袋,似乎很喜歡這個安靜的女孩子。
見這貓溫順,白千池便試探性地伸手去將它抱了起來。
“喵~”
那貓窩在白千池懷裡,不停地蹭著她。
這一聲聲帶著幾分討好的貓叫聲讓白千池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竟是自己和一隻小白貓的情景。
不止是那隻小白貓,還有一個男人。
腦海裡頃刻間不斷地有零碎的片段湧出,密密麻麻,讓白千池有些承受不住,腦袋隱隱作痛。
那些片段爭先恐後地朝她湧來,似乎想要讓她看清楚,更想要喚醒她。
——“這貓叫什麼?”
“小白!”
“小白?”白千池一臉嫌棄:“以後它就叫帝小作!”
“帝小作?”
“嗯,作死的作!”
——“很疼是不是?比起你把稀釋過的氫氟酸濺我手上,比起你紮我貓的那一刀,哪個疼?”
——“嗚嗚……她還拿刀紮傷了帝小作。”
“有我在,不怕。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記憶如潮水般襲來,白千池臉色煞白,頭痛欲裂。
那些記憶似要將她的腦袋劈開,硬塞進去。
白千池雙手抱頭,疼得渾身顫抖。
一聲慘叫從房子外傳來,將房間裡正打掃衛生的唐七邪嚇了一跳。
他一把丟掉手中的抹布,沖出了房間。
卻見白千池昏倒在臺階上,一隻灰白色的小貓正蹭著她的手,很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