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抬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心慌意亂。
他到底是誰。
平複了心情之後,白千池重新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也沒有要再入睡的打算。
她害怕再聽到那讓她心碎的聲音。
——
某國度——
一道挺拔削瘦的身影站在河岸邊,他因不眠不休而充血的眼中倒映著河上那漂亮的遊輪和對岸成群結隊遊玩的男男女女。
他孤獨的身影與周圍那熱鬧的氣氛有些不搭。
他眼神有些放空,明明目光是在河上,可心思,卻根本不在這兒。
半年了,他天南地北,以那小鎮為中心,將周圍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個國家,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個地方,不知道自己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過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偷偷流了多少淚,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毒癮是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下戒掉的……
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快要死了。
身體裡的血彷彿都要流幹了。
唯一支援著他找下去的,是這半年來,都沒有任何的壞訊息傳來。
他抱著這一絲希望,像個行屍走肉般地繼續找著……
一個穿著隨意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在帝少爵身邊停下,將一瓶藥遞給他。
帝少爵沒有去接,更沒有去看。
“明天要出發去x國,別因為你個人耽誤了行程。”赫連塵硯將藥塞到他手中,與他並肩站著,看著河上的景色。
帝少爵沒說話,只是開啟藥瓶,吃了幾粒。
這半年裡,他進醫院不下十次,其中胃出血兩次,因為長時間不睡覺虛脫暈倒進醫院五次……
每次他醒來後,都是直接拔輸液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