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她都閉著眼。
因為對她來說，睜眼和閉眼並沒有區別。
“我能單獨和她待一會兒嗎？”
帝少爵果斷搖頭：“不能。”
“我不會傷害她。”
“……”
“我也不會亂說話刺激她。”
“……”帝少爵轉頭看了眼房內躺在床上的白千池。
猶豫了一會兒後，讓赫連塵蔚進去了。
然後守在門外，等著。
赫連塵蔚進了房間，在床邊坐下，看著她瘦得幾乎快要脫相的臉和眼部周圍過度用藥後留下的還未痊癒的傷口，心情沉重到一時間難以開口。
他幾乎都要不敢相信，現在床上這個靠著輸營養液維持著生命的她，和幾個月前那活蹦亂跳，古靈精怪的白千池會是同一個人。
白千池遭受的一切，赫連堯都哭著和他說了。
當時聽到那一個個致命的傷害，他不禁也濕了眼。
染上毒癮，知道真相，失去孩子，雙目失明，抑鬱症，自閉症……哪一個不是致命的打擊。
“你，醒著嗎？”
過了好一會兒，赫連塵蔚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
“我是來和你道歉的。”赫連塵蔚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握緊了。
“塵硯他沒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暫時睡著了，他還有機會醒來，是我騙了大家。”
“是我當時的不冷靜，才會逼得帝少爵不得不為你出戰，害死了那麼多人，害得烈風沒了一條手臂，害帝少爵對你隱瞞，害得你變成今天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