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鞋掉落在地,頹然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飛羽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最後卻還是收了回來。
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一會兒,烈風喃喃說了句:“果然是廢了。”
“帝少沒有這個意思,他是真的不想你再跟著一起冒險。”
“我這次就不應該跟著一起回來。”
飛羽聽到這句話,手指微曲了一下:還好這次,你跟著一起回來了。
就他現在這個情況,這次如果不回來,下次,可就不好說了。
過了一會兒,飛羽突然問道:“這場仗,有多少勝算?”
“百分百。”
“那你為什麼還執意要跟著去,在家等帝少凱旋不是一樣嗎?”
“勝算是百分百沒錯,可是對方不是別人,是赫連塵蔚,帝少不願,也下不了手。”
“”飛羽沉默。
“每次等完一場仗,不管是勝是敗,帝少都一個人偷偷躲著喝悶酒,天知道每次他下命令的時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烈風說得痛心疾首,聲音極度壓抑,讓人聽著忍不住跟著難受。
“我跟著帝少不是為了打仗,只是想在他孤立無援,茫然無助,痛苦掙紮的時候提醒他一句,少夫人還在家等著他。”
飛羽深吸口氣,眼淚在眼眶打轉:“少夫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些事,以後盡量不要再提起,更不能讓她知道,她現在懷有身孕,可受不起任何一點刺激。”
兩人並肩坐在床邊,心情很是沉重。
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推開,白千池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飛羽和烈風立馬站起了身:“少夫人。”
“嗯。”白千池應了一聲,走了進來,視線落在烈風那隻空蕩的袖子上。
啞著嗓子問了句:“疼嗎?”
“不疼。”烈風笑了笑,笑容裡卻滿是無奈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