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的酒瓶被掃落一地,白千池被兩個人從地上粗魯地拖起。
一人將她的頭死死摁在木桌上,抓起她那隻被踩得血肉模糊右手,強迫她將手掌開啟。
意識到對方想幹什麼,白千池死死攥著右拳,卻還是敵不過對方的蠻力。
“啊……”又是一聲慘叫。
一枚釘子刺破她的手背,釘進她的骨頭,穿透她的手掌。
她未受傷的那隻手死死扣著桌面,留下道道血痕。
白千池終扛不住這疼痛,再次暈了過去……
隨著白千池暈過去,廠房恢複了安靜,那夥人也跟著離開……
整個廠房只留她一人趴在木桌上,不知是死是活。
不知過了多久,她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她染血的手指也跟著動了動。
白千池試圖睜開眼,卻發現能夠睜開,只是卻什麼也看不見。
而且眼睛,以及眼睛周圍依舊火辣地疼。
既然看不見,白千池索性又合上了眼。
白千池趴在木桌上,雙腿發軟,沒有一絲力氣,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她被鮮血染紅的右手被死死釘在了木桌上。
身上被鞭打出來又經過鹽水沖洗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著血。
她靜靜趴在桌面上,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
他們……走了?
白千池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撐著桌面,將渾身的重力放到右腿上,慢慢試著站起身。
幾次三番,一翻掙紮後,她終於站起了身,然而她一站起,整個人就無力地朝地面倒去。
隨著她這一倒,她那隻被釘在桌面的手則從釘子上硬生生扯了下來。
白千池左手握著多了個窟窿的右手手腕,躺在地上,弓著身子,疼得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