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後天就去吧。”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似要睜眼,但終究沒有睜開。
帝少爵微抿了一下唇角,給她蓋好被子。
一摸自己的頸間,卻是一手的淚水……
第二天,白千池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帝少爵的身影。
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白千池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去了安向晴所在的墓園。
白千池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涼不涼,直接就坐在了墓碑旁,隨地拔了根草就這樣把玩著。
“他都去世了,你還堅持生下我,你肯定很愛他吧。”
白千池一隻手搭在膝上,下巴枕著手臂,手裡的那根草劃著地面。
“幹嘛要因為我,委屈自己和白斯宇結婚,有你不就好了。”白千池喃喃自語。
心裡很不好受。
“你要是把事情告訴我,我上一世也不至於死得那麼窩囊。”
母親以為找個人來替代她親生父親給她父愛就能讓她一輩子活在童話裡,殊不知白斯宇就是個人渣。
要是母親單獨帶著她在墨爾本繼續定居,守著已逝的父親,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也不用一直被人追殺,但肯定也遇不到帝少爵了。
白千池有些煩躁:“我明天跟帝少爵去墨爾本看看,活了兩世我都還沒見過他。”不知道和自己想象中的會不會差很多。
其實白千池對她親生父親唯一的幻想,也只有那次夢裡,那大雨中轉身決然離去的背影……
至於他的相貌,她沒有幻想過。
因為每當幻想的時候,腦海裡就會自動腦補成白斯宇那副醜惡的嘴臉。
倒不是她對白斯宇還有什麼感情,只是因為喊了他十幾年的父親罷了。
“要不……我給他重新立個碑?”白千池自問自答:“就立母親你旁邊吧,或者,我在他身邊立座你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