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唐七邪問道:“他們,回帝都了?”
“嗯。”不用問赫連塵蔚也知道唐七邪問的他們是指誰。
唐七邪沒說什麼,岔開了話題:
“你們南禮和d國關系本就微妙,這麼做就不怕得罪安利王後?”
唐七邪並沒有其它什麼意思,只是剛剛王後派來的人又被赫連塵蔚的部下擋下了,所以也就這麼問一下。
赫連塵蔚對他兩兄妹的安全這麼上心,可能是因為赫連塵蔚心底對唐沫雲的愧疚感,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唐沫雲和白千池關繫好。
也有可能是他太過男子主義,說到就一定做到,說了保護他們的安全,便一定護好吧。
“既然承諾了,做不到,豈不是很打臉?”赫連塵蔚道。
唐七邪笑了笑:軍人就是軍人,刻板,卻也可靠!
氣氛再次沉靜下來,赫連塵蔚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唐七邪也沒有趕人的意思。
他並不困,房間裡多個人,反倒沒那麼冷清。
從小到大,他其實都很孤獨,也早已經習慣了孤獨,但如果可以不孤獨,當然是最好的。
“有酒嗎?”唐七邪問道。
“你這個情況,能喝酒?”赫連塵蔚將視線從唐沫雲身上移開,看向唐七邪。
“喝酒還分情況?”唐七邪微挑眉。
赫連塵蔚張了張嘴,想說一句:當然分情況。
但最後還是沒捨得掃他的興。
十幾分鐘後,病房外的走廊上,站了兩個人,空氣裡除了難聞的消毒水味,還多了淡淡的酒香味。
聞了幾天的消毒水味,再次聞到以及品嘗到這久違且熟悉的味道,唐七邪竟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兩人站在兩米寬的窗前,吹著冷風,手裡各提了一瓶烈酒,窗臺上,還放著幾瓶。
“我一直都覺得你很不好相處,因為你的脾性實在讓人捉摸不透。”赫連塵蔚仰頭喝了口酒,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不是不好相處,只是別人不肯多花時間來瞭解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