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稱霸賭場,活得比誰都任意妄為的七爺,此刻卻一臉害怕,無措又無助地在求人。
二十多年來,他第一次求人。
這種根本就不應該,也不可能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如今,他卻說了。
他這個樣子,真的好狼狽。
以唐七邪性格,就算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別說是求人的話,哪怕是逼他說一句他不願意說的,他是寧死也不會說。
但此刻的他,就像在抓一根救命稻草般。
“我求你,我只有她了,我真的只有她了,我求你救救她,救救我。”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他真的要崩潰了。
這樣漫無目的,如同置身於地獄之中的等待實在太過煎熬。
他真的體會到了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房間裡那死氣沉沉的一幕,他多希望此刻躺在那裡面的人不是唐沫雲,是他。
“先生,你別這樣,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你可以進去多陪她說說話,一般這種情況,親人的呼喚比任何醫學手段都要有效。你這麼在乎她,你肯定是她最重要的人,你可以努力去嘗試。”
醫生的話,再次給了唐七邪一絲希望……
唐七邪進了病房,來到床邊。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唐沫雲,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喉嚨酸漲得難受,就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般。
“哥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他艱難地開口:“從小到大,應該沒有人給你講過故事吧?”
他說到這兒,心底一陣陣泛酸。
唐沫雲從小到大,又有比他幸福到哪兒去?
他可以任性去傷害別人,而她卻連任性都不曾有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