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這小子會幹一件讓他舒心的事。
嗯,得支援!
“回來,吃飯。”白千池一臉嚴肅道。
“……”赫連塵硯不為所動。
他老早就看菲莉迪不爽了,竟然還敢動千池,活得不耐煩了。
“你殺了他,得給你家裡惹一堆麻煩。”白千池道。
赫連塵硯想了想:“那……要是下次碰到他出門,我可以打他一頓嗎?”
“可以,但你不能讓他發現。”
赫連塵硯臉上一喜,重新坐了回來,興致勃勃地和白千池講起自己曾經懲惡揚善的光榮事件:
“不會被發現的,我有經驗。我上次就是趁他夜出,拿麻布袋套他頭上,把他拖巷子裡狠狠打了一頓,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我。”
白千池哭笑不得。
“第二天還是他保鏢找到他的,我猜他保鏢把麻布袋從他頭上拿下來時,肯定被嚇了一大跳,要不是他身上帶著身份證,估計他保鏢都不認識他,哈哈。”
“幼稚。”帝少爵看了一臉了不起的赫連塵硯一眼。
“哼。”赫連塵硯哼了一聲,不理他,繼續和白千池說話……
——
一束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了病房裡。
唐七邪微微抬眸,看向窗外,他黯淡的眸光裡,映著陽光的影子,眼眸跟著亮了幾分。
或許除了這些外在亮光,已經沒有東西能將他雙眼再次點亮了。
看著這久違的陽光,唐七邪的心情,有一瞬間的好轉,隨即便墜入了萬丈深淵。
這突然的落差感,讓他猶如跌入了人間地獄般。
天亮了。
她卻還未醒來。
唐七邪看向病房上昏迷不醒的唐沫雲,雙眼,漸漸蓄上了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期間醫生來了很多趟,檢查了之後,就只有安慰唐七邪的幾句話。
唐七邪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天,副官買的早餐,早就涼了。
披在他身上的外套,也不知什麼時候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