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邪強撐著盯著白千池的背影看了幾秒,最後無力地垂下頭,眼眶漸漸發澀,心痛得難以言喻。
但身上的傷,卻遠比不上心上的。
他兩次拿自己的命來賭,和她賭,和命運賭,結果他卻敗得慘烈。
他縱橫賭場,十賭十贏,卻獨獨輸給了她。
在未遇到白千池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終有一天會敗在他最不屑的感情上。
白千池,你就這麼恨我?
恨到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安哥見唐七邪沒有了戰鬥力,於是大膽地走上前來。
還隨手拿起了吧臺上的一個酒瓶,來到唐七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單膝跪地的唐七邪。
冰涼的瓶底挑起唐七邪的下巴:“小子,狂啊,怎麼不繼續狂了,剛剛不是很能打嗎?”
“老子今天要不廢了你,我就不姓安。”
安哥高舉酒瓶朝著唐七邪的腦袋砸去……
圍觀的女人不忍心看下去,索性捂住了眼。
也有人嚇得驚叫出聲。
洛小硯皺眉,終於忍不住站起身,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個酒瓶就想扔過去。
然而還未等洛小硯將酒瓶砸安哥頭上,一個酒瓶卻先他一步飛了出去。
“砰!”酒瓶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欲砸唐七邪的安哥頭上。
“啪。”酒瓶在安哥腦袋上炸開,在半空中碎裂。
酒紅色的液體混著深紅色的酒瓶玻璃在空中綻開。
安哥直接被砸了個天旋地轉。整個人直直跪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酒瓶脫落在地,在唐七邪腳邊碎裂。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在場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