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白色襯衫,有一半,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血跡也在慢慢幹涸。
他閉著眼,微低著頭,手裡提著個酒瓶,而在他的腳邊,散落著好幾個空酒瓶。
他背對著月光而坐,以至於他的整張臉都陷入在陰影之中。
夜風拂過,將他周圍的酒氣吹散,他的身影在這廢墟之上,顯得格外的銷寂和落寞。
“哐當!”他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將唐七邪驚醒。
唐七邪緩緩睜開眼,看著那個從它手中掉落在地,酒液不斷流出的酒瓶。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瓶口,直到酒液流不出來。
他沾著酒液,濕潤的唇微微張開,帶著酒香緩緩吐出兩個字:
“千,池!”
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沒有令人心動的深情,只有著愛而不得的無奈和心酸。
在家庭環境的影響下,唐七邪在某些方面,十分的偏執。
從小沒有安全感的他,一直以為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保護。
對唐七邪而,他昏暗的生命裡,白千池就是一縷光。
一縷可以帶給他笑容,牽動他內心,讓他想要傾盡一生去保護,去守護的光。
然而當他伸手去觸控,想要抓緊她時,她卻離他越來越遠,遠到他再也無法觸碰。
他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見到她,或者再見她時,他會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唐七邪從來沒有想過,從小將自己內心封閉起來的他,也會有為一個人黯自神傷的時候。
一輛車開了上來,停在了黑色邁巴赫的後面,唐沫雲從車上下來。
藉著車燈看到了坐在廢墟之上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