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扭頭看向自己的手,手腕上勒出的血痕也處理了,只不過依舊被銬著。
其中一隻手還打著吊針。
輸了幾瓶營養液的她,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
於是白千池又開始瘋狂地扯動她的雙手,手背上的吊針被白千池這麼一扯動,針頭直接扯了出來。
手腕上傳來一陣陣劇痛,白千池卻像感覺不到這疼痛般,不停地扯著手。
唐七邪猛然驚醒。
卻見白千池這瘋狂的舉動。
連忙起身,伸出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白千池,你幹什麼。”
唐七邪看著白千池昨晚好不容易癒合了一些的手腕,此刻再次滲出了血跡。
白千臉色蒼白,一句話不說,只是死死瞪著他。
唐七邪對上白千池的雙眼,看著白千池眼中由原來的怒意,漸漸變成現在的恨意。
他看著她眼中的恨,臉色跟著蒼白起來。
就連摁住她雙肩的手都忍不住下意識地用力,似在害怕著什麼。
她終究還是恨上了他。
和他的母親一樣,一樣地恨他。
唐七邪此刻只想甩門離開,他害怕她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唐七邪聲音忍不住顫抖,就連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
“……”
白千池不說話,依舊瞪著他。
唐七邪實在受不住她的目光,猛然轉身沖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手中卻多了條黑色的絲帶。
唐七邪避開著白千池的目光,將絲帶蒙上了白千池的雙眼,在她後腦勺上繫上結。
終於看不到他所害怕的目光,唐七邪坐在床邊,鬆了口氣,渾身沒有力氣,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