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噩夢了。
卻不是上次那個夢,而是她夢到帝少爵出事了,就倒在她腳邊。
鮮血染紅她的小白鞋,她卻連腰都彎不下,更不能將他扶起。
整個人就像被定在了那兒,只能看著大片大片的血液從他身體流出,在她腳邊彙出一片血海。
白千池躺在床上,動了動腳,卻發現腳腕被繩子綁住了,而繩子的另一端被固定在床尾的兩邊。
她整個人成了個大字形,牢牢地困在了床上。
一定是唐七邪昨晚趁她睡過去了綁的。
白千池用力地扯著自己的手,然後又扯了扯自己的腳,也不管手腕和腳腕上傳來的疼痛,只是不停地扯著。
這瘋狂的樣子,似是要把手腕和腳腕硬生生扯斷。
手銬碰撞的聲音在房間裡不斷地響起,她白嫩的手腕很就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淤青。
“唐七邪,唐七邪,你放我出去!”
白千池不吃不喝,本來就低血糖的她早就餓得沒力,腦袋也昏昏沉沉,連叫兩聲都覺得費力。
“唐七邪!”
門被推開,那個保姆走了進來,見白千池在床上發狂地扯著,真擔心她把自己的手腳扯斷。
“唐七邪呢?”白千池問向保姆。
“……”保姆不答話。
將端來的一碗瘦肉粥放到床頭櫃上,拿出小勺子盛了一些遞到白千池嘴邊。
白千池將臉撇開,她不能吃東西,更不能妥協。
她不能被他一直囚禁在這兒!
“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白千池眼中的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害怕被這樣囚禁,她擔心帝少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