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墨漓推著白千池,在墨園內閑逛著。
而李素琴,則很聽白千池的話,正和女傭在別墅裡看著電視劇。
白千池坐在輪椅上,看著四周滿是綠色植物的景色,深吸了口氣,果然外面的空氣清新。
別墅裡悶死了。
“我來墨園兩個月,還沒好好參觀過。”
墨漓在後面推著輪椅,笑了笑:“你很忙?”
“不忙,不僅不忙,還很閑,我只是靜不下心來欣賞這些。”
墨漓將白千池推到一個人造湖前,停了下來。
從輪椅後走上前,在白千池身旁站定,看著平靜的湖面,緩緩開口:
“我母親,精神失常已經22年,一開始,她還記得我,到後來,連我也不記得了。”
他輕描淡寫地,只片語將這20多年的心酸一筆揭過,其中到底有多痛苦和無助,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時候的他,不過四五歲,卻每天看著母親以淚洗面。
甚至到後面,母親已經連哭都不會了。
20多年?
難怪連烈風也不認識墨家夫人。
“你父親對你母親還真好,20多年,依舊不離不棄。”
白千池想到自己那禽獸不如的父親,心底就有些泛酸。
墨漓輕笑出聲,這笑聲裡,包涵了太多。
多到白千池聽不懂,多到墨漓自己也說不清。
不離不棄?
墨漓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知情的人或許會感嘆他父母的真愛。
但知情的他,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萬分諷刺。
良久,墨漓也只說了一句:“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