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青自嘲一笑:“當年您的決定,她釋懷不了您應該先救她的”
湛青穿著一身單薄t恤,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陽臺,遠眺雨夜裡的萬家燈火。外面的世界,還是風雨交加。冰涼的雨,刺骨的夜風,可以讓人清醒,更好的去思考。包括尼古丁。
他從褲子裡摸出煙盒,嫻熟地點燃,含進嘴裡。動作利落又優雅,骨節分明的指間星火點點,襯得少年的臉愈發寡淡無欲。濃密的睫毛半斂,刷下一小片陰影。
想到什麼,少年平直的唇角緩緩上揚,瞳孔裡藏著細碎的熠熠星光。
安靜的撚滅了煙,他做了一個決定。
去房間裡拿著,給小姑發了一條簡訊。小姑即刻打電話來,語氣無奈:“你這樣無濟於事,問題不在於你,你無須自責湛青。”
冰涼的雨絲吹進來,臂留下一片濕潤觸感。他微垂著頭,良久啟唇。
“我的存在,就有很大問題。”
他把從耳邊拿開,進來一條簡訊。他掛掉電話,開啟那條簡訊:
——你到家了嗎,湛湛?:)
湛青撩開耷拉在眼前的額發,捂住半隻眼睛,無聲笑了笑。
——嗯,到了。
——早點睡,晚安。
—
湛青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開啟,才發現那條過了很久發來的“晚安。”
他慢慢直起上半身,腦袋昏沉,四肢無力,喉嚨幹澀。
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第一時間找冰箱,取出冰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湛依然端著熱水壺從廚房裡出來,狠狠朝他的背就是一下:“這是什麼壞習慣,叫你不要一大早就起來空腹喝冰水,遲早把胃冰壞了!”
他依言把瓶子放回冰箱。
湛青洗漱穿戴完畢,便一言不發去了學校。
昨天晚上忽降大雨,今天地面還有些濕濕的,到了午便被太陽蒸發殆盡。很是悶熱。
下午上課前,湛青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杯鮮榨的西瓜汁。彭冠林湊過來,拖著曖昧的調子大聲問:“哦喲,哪個美眉送你的?不留姓也不留名。”
他稍稍側頭,餘光裡看到某人時不時投來的期待眼神。
他把西瓜汁拿到跟前,慢慢吸了一口。
甜絲絲的,冰涼涼的。
湛青嗜冰嗜冷的水,西瓜汁好似也不錯。
在某人期待的視線裡,湛青慢慢把這杯西瓜汁喝了個幹淨。
因為這天是週五,下午上完課就放學了,不用晚修。高一週六週日都放假。
彭冠林提議一起去學校後門吃燒烤,湛青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走了。於是跟著一起去擼串的晏晏頻頻表現出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周曼搖了搖頭,無奈和彭冠林說:“某人無藥可救了,一天的注意力都在湛青身上。現在人走了,魂也不在了。”
彭冠林無法理解:“下午跟變態一樣,偷窺別人喝自己買的飲料,不是挺高興的麼?”
林靜見兩個人耳語,自己全然插不進話來,於是轉頭和晏晏說話。她拍了拍無精打採的晏晏,八卦地說:“你知道咱們學校和實驗私立打架的事嗎?聽說實驗的好多人都被打進醫院了帶頭的是高二的一個學姐,以前初就是我們十八的,特有名叫孟芫來著好像,晏晏你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