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兒忽然可愛地縮了縮肩頭,指了指許開,道:“剛才那段話又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你想要發火也別找我啊不是?你去找他啊。”
於是,許開苦笑著成為了眾矢之的。
趙沫沫清泉般的眼眸也看向了許開,眼中有異彩閃過。
剛才彈奏鋼琴的時候,趙沫沫也總覺得好像是差了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差了什麼,因為一切都進行得順利而完美,沒有一個音符錯按,也沒有一個音符發出奇怪的聲音,每一個音符按下去的時間都剛剛好。
如今聽完雪靈兒轉述的許開的一席話,趙沫沫忽然醍醐灌頂也似恍然大悟,總算明白剛才那一場演奏到底缺少些什麼了。
趙沫沫立馬就對許開另眼相看了,並對這個年輕男人生出了無窮的好奇嚮往之心。
他既然能夠說到我的心坎兒裡,那麼他是否能完美地演奏出這首曲子呢?
孔錢禮見原來背後黑手是許開,立馬將矛頭指向了許開,惱火地道:“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陰魂不散?剛才賭石沒有錯,我的確輸給你了,但那又怎麼樣?你真的懂音樂嗎?你真的懂鋼琴嗎?你不過是一個窮屌絲,靠當小白臉才能進入這種場合,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嘩!
人們沒想到孔錢禮會如此歇斯底裡,更沒想到許開是一個小白臉。
在這種場合,人們厭惡的並不是那些嫁給了豪門的女人,而是那些攀龍附鳳的小白臉。
人們對許開的印象已差到了極點。
趙如鷹也看向了許開,並沖著管家道:“這是誰家的人?”
管家道:“不知道,但他沒有請柬,原本是買到了假的黃牛票,後來是姜少爺把他帶進來的。”
趙如鷹揚眉道:“姜少爺?哪一個姜少爺?”
管家道:“長陽大道的姜家的姜大少爺。”
“哦?”
趙如鷹揚起了鷹一樣的眉毛,有些意外。
到了趙如鷹這個位置,已經相對瞭解隱藏在暗處的武林的勢力與結構了,凡俗間的那些財團勢力,有武林背景的當然都非常不簡單。姜家表面上似乎不是特別恐怖的財團,但是趙如鷹清楚地知道,姜家算是一個很強大的武林勢力。
對於姜家,連趙如鷹都要好生巴結。
有強大的武林背景的姜家少爺,怎麼會與孔錢禮口中的小白臉有關系?
這是趙如鷹百思不得其解的。
所以,趙如鷹也眯起了眼睛,開始關注著許開。
此刻,孔錢禮已經沖著許開叫囂道:“你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存在,因緣際會攀龍附鳳來到了這種場合,真就以為自己野雞飛上了指頭變成了鳳凰?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既然剛才大言不慚地指點我的琴術,那你有本事自己彈一次啊?”
孔錢禮與施寶寶的眼中滿是譏笑。
他們很清楚許開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任何音樂,甚至唱歌都有些五音不全。這才兩三年不見,就算許開真的忽然有錢了開始學鋼琴了,也不可能學得多麼出眾,根本不足為慮。
許開微揚眉梢,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忽然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沖著趙沫沫昂首道:“趙小姐,不知,你可願陪我再彈一曲卡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