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才能從這裡走出去。
現在唯一的路在上面,可是這唯一的路似乎行不通。
許開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比普通人聰明五十倍,所以一直在思考出去的方針。
只是,這北海寒鐵陣雖然簡單,但卻簡單粗暴,你也只有用最粗暴的方法對待,可是現在最粗暴的彷彿似乎不如對方粗暴。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被困在這裡。
晚上月黑星稀,四下無聲,有武者豎了豎耳朵,已動了些小心思。
一名散修武者忽然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騰空而起。
他以為夜黑人靜,三大魔教的人也一定已放鬆了。
只是他的身形才剛剛拔地而起,就步了白天那一名散修武者的後塵,渾身瞬間腐爛,生機流逝。
每一個人都被驚動了,每一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下,更加沒有人敢逃竄了。
第二天,人們依舊在想辦法,但依舊沒有辦法。
第四天的夜裡,寂寞已幾乎將人逼瘋,無論誰被野獸一樣困在這種鐵籠裡都一定是要發瘋的。
一個門派商議之後,決定不一個人一個人去試,一整個門派全部騰空而起,試試有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這個門派不敢打草驚蛇,不敢與別的門派商量,唯恐驚動了三大魔教的人,因為他們已經三天沒有人試圖逃竄了,魔教中人肯定已放鬆了精神,而且他們十多個人一起沖,總該有一個人逃得出去。
只是很可惜,這些人算錯了,他們十三個人一同沖出去,然後一同墜落下來。
逃出去的是他們的人魂,墜落下來的卻是他們的屍體。
恐懼與騷動瞬間在人群中滋生了出來。
這一夜,很多人註定是無眠的。
眨眼間,七天已過去。
一些半步先天武者已有些口渴。
半步先天武者的辟穀能力是不如先天武者的,雖然現在還能忍住饑餓,但口渴卻已熬不住。
白河小青已渴得頭暈眼花。
白河阿莫看起來似也支援不住了。
白河阿裡頓了頓,忽然緩緩地站了起來,撣了撣長衫上的灰塵。
此刻所有人都坐著、蹲著、躺著,只有白河阿裡站了起來,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在人們看來,白河阿裡一定是等不及了,所以想要試著沖出去。
人們的目光譏誚而冷漠,因為無論誰只要上去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