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此刻,畫作的所有都已呈現在了許開的眼睛裡。
許開的眼睛看到了畫作的纖維組成,看到了畫作的每一粒墨水,看到了畫作中的一切組成。
並且……
許開果然從這幅畫作下面看到了另外一幅畫作。
因為這兩幅畫作的偽裝是剛做的,而不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所以偽裝看起來還很完美,這也是為什麼鑒寶術起不到作用的原因。
上次許開在廣家能夠看透那幅畫中畫,是因為偽裝已經很長時間了,很多手法都已經在歲月的侵蝕下失去了作用,雖然能夠瞞得住一般人的肉眼,但卻瞞不住鑒寶術。
這下倒是好了,許開已經看出這幅畫實際上乃是畫中畫。
因為曾有過分離畫中畫的經驗,所以許開有自信將這幅畫中畫給分出來。
暫時許開還不知道這下面的一幅畫是什麼,但卻可以肯定地認為,下面那幅畫絕對價值連城。
麥德肯家族打的主意,肯定是等到切諾夫家族研究不出這幅畫作的獨特之處之後,親自將這幅畫中畫給分離開來,然後就能夠不屑地說切諾夫家族都是一群有眼無珠的人。
這樣一來,麥德肯家族不僅贏得了出手大方的名聲,也讓切諾夫家族陷入了士氣低迷的狀態。
一幅畫並不能決定大戰輸贏,但士氣是很重要的東西。
除非,切諾夫家族能夠從這幅畫中找出畫中畫,才能夠與麥德肯家族打平,然後賺麥德肯家族一幅價值連城的畫。
只是許開不得不感嘆唏噓。
如果不是自己有透視眼,根本不可能看出這是一幅畫中畫,因為連鑒寶術在這兒都失靈了。
所以,雖然切諾夫家族看穿畫中畫會賺到一幅價值連城的畫,但麥德肯家族眾人卻認定切諾夫家族的人無法看出畫中畫。
如果不是許開在這兒,也許這幅畫中畫就真的需要麥德肯家族自己來揭開謎底了。
許開微勾唇角,揚起一抹饒有興致的弧度。
無論誰能夠看透一場局的全部勾當,都一定會有一種主宰一切的上帝視感。
現在的許開就彷彿主宰局面的上帝。
此刻,因為切諾夫家族眾人已經觀摩畫作許久了,所以德利麥德肯已經有些不滿了。
德利麥德肯譏誚地道:“你們到底看完了沒有?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幅畫作到底哪裡值錢?你們切諾夫家族歷來以大家族著稱,怎麼現在竟然連一幅畫作的珍貴之處都看不出來?切諾夫家族真的是名門望族嗎,為何我覺得有些搞笑呢?”
人性本就是習慣人雲亦雲的。
當切諾夫家族無法面對德利麥德肯給出的難題時,一些風言風語也就出現了。
“切諾夫家族……難道真的不如麥德肯家族嗎?”
“他們的人已經站在畫作面前很久了,但卻什麼毛病也沒有看出來……也許切諾夫家族真的不行了。”
“德利麥德肯應該不會撒謊,否則就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這幅畫一定很值錢。”
“這幅畫到底哪裡值錢?為什麼大家都看不出這幅畫作值錢呢?”
周圍的議論聲讓曼德切諾夫皺起眉頭來。
茉莉繽的額頭也已急得冒出了些許冷汗。
趙光銀本來想要憑借自己多年的古玩經驗在人前裝上一把,沒想到自己竟也看不出這幅畫作究竟好在哪兒。
茉莉繽轉身看向曼德切諾夫,點頭道:“這的確只是一副普通的畫,沒有什麼可以點評的。”
曼德切諾夫沉聲道:“我實在不相信德利麥德肯會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茉莉繽道:“會不會是他故意想要過來擾亂我們的心神呢?實際上,這的確只是一副普通的畫作?”
“有這個可能。”
曼德切諾夫立馬認同了這個說法,與哥哥麥克切諾夫對視了一眼,目光又從幾位長老身上過了一下,然後看向德利麥德肯,道:“你這幅畫不過是普通之畫而已。今日小女成人禮會,無論閣下送來什麼樣的禮物,我們都一定會將你們當作貴賓。閣下實在沒有必要故弄玄虛,混餚視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