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認認真真且激動無比地點了點頭,道:“就只這一點,日後我這條命交給他都可以了!”
楊坤從小在衡山劍派長大,衡山劍派就是他的家。
施仁保住了他的家。
施仁不僅保住了楊坤的家,施仁保住了許許多多衡山弟子的家。
所以,此刻前山許許多多的衡山弟子根本不顧及身上的傷勢,興高采烈而又震耳欲聾地歡呼著。
他們恨不得讓自己的歡呼聲震破這天地。
他們不得不興奮。
必要滅亡的家園忽然活了,他們怎麼會不開心,怎麼會不激動?
這是人之常情,就連長老們也都激動得不能自已。
大長老激動得熱淚盈眶,揚天大吼:“天不亡我衡山啊!天不亡我衡山!”
就連七長老也激動地跪伏在地,親吻著腳下這片土地。
七長老也是從小到大就生活在衡山劍派。
衡山劍派被許開救下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七長老的心裡。
這種沖擊像是洪水一樣將七長老心頭的那一抹火熱沖掉。
這一抹火熱是仇恨。
七長老與許開本身就是有仇恨的。
但是現在,七長老卻哭嚎道:“侄兒,你這個仇,我不能與你報了!若沒有衡山劍派,我早已死了,若沒有衡山劍派,你也活不到那麼大……衡山劍派於我們有大恩情,許開卻于衡山劍派有大恩情。我們與許開的恩怨從此以後一筆勾銷……一筆勾銷……”
無論是誰從身體到心裡都不能給最親的人報仇,都一定是要痛苦的。
七長老的痛哭便是一種發洩。
衡山老祖宗龔長明當然也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衡山劍派重新活下來了。
龔長明很清楚自己縱然是死了也能夠有臉面對列祖列宗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許開。
許開拯救了整個衡山劍派。
龔長明心中那個隱藏最深的想法顯然已能真正去實現了。
龔長明泣然道:“我彷彿已看到了衡山劍派前面鋪就了一條光明大道,而許開將是引領衡山走上這條大道的人!”
他顯然已決定立許開為衡山劍派的新一任掌門人。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宣佈這種事情的時候,龔長明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應該說什麼話。
“七長老,立馬帶人清點衡山劍派傷亡人數!”
“大長老,立馬領取所有儲備還魂丹救治所有重傷弟子!”
“十長老,立馬給衡山劍派麾下醫院打電話,讓他們帶藥和器具過來給傷勢不算重的弟子療傷!”
“所有沒有受傷的弟子立馬收拾戰場然後休養生息,為那些受傷的子弟渡入內力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