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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老祖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如果你以為我是唬大的，那你就太想當然了。”
許開笑道：“泰山這位老祖宗總該知道劍道中的四大境界吧？”
泰山老祖冷笑道：“是個用劍的人都知道。”
許開笑道：“那閣下自然也知道人劍合一了。”
泰山老祖冷聲道：“傻子才不知道。”
許開笑道：“而且，與閣下戰鬥的時候，小子感受得到，閣下還沒能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
“你為什麼總在說一些廢話？”
泰山老祖有些焦躁了，怒道：“人劍合一的境界可遇而不可求，雖然半步先天武者才有資格與能力領悟，但卻普遍出現在先天武者的手上。我若進了先天境界，也能輕而易舉領悟人劍合一的境界，但現在不過是半步先天境界而已，沒領悟有什麼了？你們衡山劍派的老東西，不也沒有領悟嗎？歷代能在半步先天境界領悟人劍合一境界的武者能有幾人？”
許開笑得更加燦爛了，道：“閣下這句話說得簡直在理極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普遍出現在先天武者身上，半步先天武者尚且很難領悟，但卻不知閣下可曾聽過，有大圓滿武者領悟人劍合一境界的嗎？”
聽到這話，泰山老祖原本還有些緊張，現在卻陡然輕鬆了下來，哈哈大笑起來。
不僅泰山老祖在哈哈大笑，泰山掌門人以及泰山一眾大圓滿境界的長老們也哈哈大笑起來。
泰山老祖嘲諷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你這人還有什麼底牌，真是嚇人一跳！你是想要告訴我，你如今只是大圓滿境界，卻擁有人劍合一的劍道造詣嗎？你不覺得這個想法太嫩了嗎？你想要這種說法嚇跑我？哈哈，我真是好害怕呢。”
泰山劍派更是鬨笑一團。
“都多大的人了，還那麼幼稚，快回家吃奶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搞笑的人，我們還是頭一次見呢。”
每個人都在笑，衡山劍派的人也在笑，卻是苦笑。
但忽然之間，就所有人都不笑了。
衡山劍派的人不笑了，只是張大了嘴巴。
泰山劍派的人也不笑了，也只是張大了嘴巴。
泰山老祖也不笑了。
別人不笑是因為被驚訝到了，泰山老祖不笑卻是笑不出了。
泰山老祖永遠也笑不出來了。
一個死人，當然再也笑不出來了。
泰山老祖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