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區區童子,哪裡是三長老這等老狐貍的對手?
三長老這麼一恐嚇,童子立馬老實了下來。
童子道:“你……你想怎麼樣?”
三長老冷聲道:“不想怎麼樣,就想問問你,那些江湖客人都被你們安排到了哪兒。”
童子磕巴地道:“都……都在後院廣場坐著。”
三長老道:“他們在那兒坐著幹什麼?”
童子道:“等你們。”
三長老冷笑一聲,道:“我就說嘛,我們衡山劍派千裡迢迢過來興師問罪,那麼多江湖豪俠前來觀戰,他泰山劍派不可能當縮頭烏龜。如今他們已經在後院擺下了陣勢等著我們,這又在外面羞辱我們,怕是想要讓我們憤怒沖進去,然後在等候已久的天下英雄的面前丟臉。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很多說辭了……”
一念及此,三長老立馬折返,將從童子口中聽到的訊息告訴了老祖宗等人。
聽完三長老的敘述,二長老冷聲道:“這泰山劍派真是好不要臉,竟然給我們下這種套。”
大長老道:“幸好咱們並沒有真的攻打進去。”
老祖宗聞言並沒有放輕松,而是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大長老在一旁回道:“古怪在何處?”
老祖宗道:“泰山劍派怎麼也是五嶽之首,會施展這種小伎倆嗎?”
二長老冷哼道:“泰山劍派連偷襲我們掌門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再說了,他們之所以偷襲我們掌門人,就是因為他們對他們的未來沒有信心,擔心我們未來會超越他們!一個沒有信心的門派,什麼下三濫的事情做不出來,什麼小伎倆做不出?”
老祖宗搖了搖頭,道:“我心裡總有種別樣的感覺,卻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
“老祖宗,小子不才,有些許見解想要一提。”
在人們的目光下,許開緩緩走上前來。
許開的智慧是普通人的五十倍,簡直去研究原子彈都可以了,只不過學不進去數理化,如今在武林界廝混起來。
許開在戰場上,無論是武林戰場上,還是在非洲戰場上,總能想到一些有用的兵法。
雖然非洲戰場上的事情眾人不知道,但十三大勢力攻打三大魔教據點的時候,許開的確出了一次很大的風頭。
所以,面對許開所謂的見解,眾人還是很重視的。
老祖宗也看向許開,道:“哦?你有什麼看法嗎?”
許開點了點頭,然後恭聲道:“首先,泰山劍派的人暗殺我們掌門人,這件事情是眾所皆知的,對嗎?”
老祖宗道:“自然。”
許開道:“換而言之,我們可以將此行的目的改變一下概念,我們不是來與他們比試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們當然有興師問罪的理由,畢竟我們的掌門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既然我們是來興師問罪的,為什麼不能夠攻破他們的門?為什麼不能在天下英雄面前表現得強勢一些?”
老祖宗眯起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
許開道:“我們實際上完全可以直接攻打進去,那樣並不是我們丟臉,而是他們丟臉。我們在天下英雄的面前砸爛了他們泰山牌的牌匾,砸爛了他們的大門,用最壞的罪名向他們興師問罪,這怎麼會是我們丟臉呢?我們的思想一直都錯了,我們的思想不該定位來前來比試上,而是應該定位在前來興師問罪上,之前所有的思考都應該推翻,就這麼直接地霸道地沖上去!他們正是因為害怕我們讓他們丟臉,所以才不讓人出來迎接我們,所以才故意羞辱我們,所以才讓一個童子開門!他們就是想要用這些小表現讓我們懷疑他們有所準備,然後有禮貌地謹慎地進去,進入他們的地盤,最後由他們來抒寫規則!”
老祖宗忽如醍醐灌頂。
他一直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如今被許開這麼一說,真是渾身通透。
老祖宗眼睛一亮,忽然大喝道:“全體衡山劍派弟子長老聽令,殺上衡山劍派後院,興師問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