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義沒有答話,笑著走上前去,推著老人的輪椅,笑道:“咱們去院子裡溜達溜達?”
老人道:“行吧,我也有段時間沒曬過太陽啦。”
王守義於是推著老人向外走去,黑衣人與許開就默默地在他們的屁股後面跟著。
王守義一邊推著老人一邊笑道:“這院子還是以前的那個院子啊,只是您自從三年前染上了這種罕見的病毒,雙腿不能用了吼,就很少離開了……”
老人笑道:“論語有雲,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倒是你,這日理萬機的,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望我老頭子?”
王守義笑道:“就不能是想您了?”
老人大笑,道:“你小子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你肚子裡憋著多少注意,心裡有幾個想法,我還不門兒清嗎?行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這太陽也有些晃眼,不說我可要回去看電視了,今天看到的體育解說倒是頗有些專業,很多話都說到我的心坎兒裡去了,有機會倒是想認識認識這名解說。”
“得得得,您這是趕客啊,也不說留我在您這兒吃頓飯。”
王守義知道老人趕他走是開玩笑,自己說的也是玩笑話。
等到兩人都笑了起來,王守義才開始正兒八經地說今天來的目的,道:“您這年齡雖然不小了,但卻是與天鬥的人物,身子骨都還康健的很,唯一可惜的就是這雙腿中了病毒。國內國外的醫生都說治不了,只能高位截肢,您不願意,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眼看半隻腳踏入黃土怎麼能將雙腿截斷?我很清楚……您比誰都想要重新站起來,沒有人不想重新站起來。”
老人眯起了眼睛,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守義道:“我給您找了名醫生。”
老人揚眉道:“剛才那個面生的小子?”
王守義道:“是他。”
老人道:“海內外那麼多名義都起不到作用,他何德何能?”
王守義道:“他曾治好東海市柳司令的雙腿。”
老人搖了搖頭,道:“老柳的事兒我略有耳聞,不過老柳的雙腿是受傷了,所以是可以調養回來的。我的雙腿既沒有受傷也沒有中彈,是感染了病毒,和他的性質不一樣,醫生已經說了,如果輕易對這雙腿妄加治療,會讓病毒從雙腿延伸到身體各處。”
王守義頓了頓,道:“還有延伸這個說法?”
老人嘆道:“前兩年沒有,今年才剛有的,說是病毒正在進行潛移默化地擴散,醫生們都建議我高度截肢,但還是被我直接拒絕了。這兩條腿陪了我一輩子,我不能臨老了反而切了他們不是?”
王守義再次嘆了口氣,道:“現在的肢體造假技術是非常出眾的,也許截肢之後您如同再造新生?”
老人搖頭道:“你也不想想我都多大年齡了,還以為開刀截肢和年輕人一樣嗎?老了,怕了,懶了,不想瞎折騰嘍。”
王守義道:“要不……就還是讓那小子試一試吧,他不讓病人打針不讓病人吃藥,只是啟用身體潛能而已,就算不成功應該也沒有後遺症。您總不能讓那醫生白跑一趟不是?”
老人認真地看了王守義一眼,道:“你真信他?”
王守義道:“三分信他。”
老人眼睛一亮,道:“你這人生來謹小慎微,能讓你三分信任的人,已經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了。既然你都這麼誇贊此人了,那我倒也不能揮了你的面子,更不能讓人家白來一趟,行,你讓過來吧。”
“得嘞。”
王守義立馬微笑起來,然後轉過身沖著許開喊道:“許開,你過來。”
許開總算得到了王守義的召喚,當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王守義問道:“你那個療傷方法叫什麼來著,名字挺長的那個?”
許開笑道:“風雲舞柳九九八十一式揉捏大法。”
“好家夥,名字倒是挺長的嘛。”
老人笑了起來,道:“名字這場的醫術,我倒還是頭一遭見。”
許開也跟著陪著笑。
王守義沖著許開揚眉道:“你先給這位老首長治療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