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搖了搖頭,目綻精芒,道:“事實上,我所感受到的感覺雖然有,也不是特別強烈,但正是這一些感覺提醒了我……咱們剛才從河那邊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船隻?”
楊坤道:“這裡很荒廢,怎麼會有船隻?”
許開搖頭道:“你們生活時間最長的地方是衡山劍派對於外面的事情當然不瞭解。像這種荒廢的河流,並沒有汙染得太嚴重,也就是說必然有魚兒的存在,剛才游泳過來的時候相比你們也能夠感受到有遊魚經過。既然這河水裡面有魚,哪怕沒有人治理,也肯定會有漁人經常出沒。只要這裡經常有漁人,就必然有漁網木舟之類的東西,哪怕沒有這些,也總該有一些釣魚者留下來的痕跡。在這個現代化社會裡面,人們總是想方設法娛樂,而釣魚就是非常能夠修心的一種娛樂方式,深受現代人所愛。這裡既然有魚,而且距離城市的邊緣並沒有太遠,開車一段距離也就到了,還可以在樹林裡野營,那些喜歡玩的城裡人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許開轉過身,看著河岸,眯起了眼睛,道:“但是,這河岸太幹淨了,幹淨得可怕。剛開始我也不可能注意到這些難以注意到的幹淨,但是感知到河水裡面可能有危險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而河裡若是有埋伏,他們就不可能只是切斷大部隊的後路,森林裡的危險感知必然也是真的,他們讓大部隊腹背受敵,才是最聰明的決定!”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一點玄乎。”
羅子靜眯起眼睛看了看河岸,忽然搓了搓手臂,打了個激靈,道:“這樣看來,那黑色的河岸真嚇人。”
欒玉山等四個小子也都咧了咧嘴,齜了齜牙。
喬清水目如秋水看著許開,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許開目綻精芒,道:“對方的想法是讓大部隊腹背受敵。但是他們為了保證據點的安全,肯定不可能傾巢而出,也就是說他們的實力實際上比不上我們的大部隊。他們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罷了。黑色的夜空是他們的天時,茂盛的森林以及他們在暗大部隊在明是他們的地利,大部隊在黑暗中失去天時地利再猛地被偷襲肯定人心惶惶,當失去人和……”
聽到這話,於得寒皺眉道:“劉國良畢竟是大圓滿武者,應該能夠顧全大局吧?”
許開不假思索地道:“劉國良的確能夠顧全大局,並且能夠帶領大部隊殺出重圍,而且也的確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劉國良。但是,敵人的目的顯然不是殺害劉國良,更顯然沒有剿滅這支部隊的想法。”
席浩不解地道:“那他們想幹什麼?”
許開長呼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道:“他們……只是想要重創我們這支大部隊而已。試想一下,當大部隊受到重創,損兵折將,又因為首戰告敗而士氣低沉,這樣的殘破之兵若是遇到了鳳陽城等候已久的三大魔教的生力軍,會發生什麼事情?”
人們一聽這話,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啊!
所有人都以為劉國良在,又有那麼多巔峰武者在,哪怕遇到埋伏也能夠殺出重圍,挽救頹敗之勢。
但是,誰說人家是來剿滅這支大部隊的?
人家根本就是來重創你們計程車氣與兵將的,等你這支豪氣萬丈的隊伍變得低沉,實力也受到了大大的折損,再遇到等候已久的鳳陽城三大魔教主力軍,該怎麼與人家抗衡?
到時候,等待這支部隊的,就是真正的覆滅了。
全軍覆沒!
這四個字彷彿鮮血大字狠狠地烙印在了所有人的心裡。
所有人都渾身一震。
楊坤身子猛地一顫,道:“如果不是許開,我們恐怕就要葬身於此了!”
此刻眾人顯然對許開深信不疑了,將所有念想都放在了許開身上。
羅子靜焦急地問道:“那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咱們連個巔峰武者都沒有,怎麼幫助大部隊?劉國良根本不會聽你的話的,還有硬拳門的人在當攪屎棍,廣東應那家夥肯定也會暗中下絆子。”
許開眯起了眼睛,看著昏沉的森林,道:“現在,我們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也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挽救頹敗之勢,那就是……當一支奇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