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若是說這裡有埋伏,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但是他已經忍到現在了,如果再繼續下去,肯定會出事兒,到時候真是後悔都晚了。
許開咬緊牙關,忽然大聲道:“且慢!”
在這寂靜的森林裡面,許開這聲呼喊顯得非常得突兀。
所有人都看向了許開。
劉國良也皺著眉頭看向了許開,道:“這都什麼地方了,你還大聲喧嘩?”
許開再也忍不住,大聲道:“這森林裡面有埋伏,我們不能再朝前去了!”
聽到許開的話語,場間嘩聲大起,所有人都被許開的言論驚呆了。
這裡竟然有埋伏?
真的假的?
所有人都慌忙四下去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豹頭的冷笑聲在一旁傳蕩開來,道:“許開,你是不是象牙塔呆久了,來到江湖中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所以有些害怕了?慫就是慫,想退出就是退出,何必為自己找藉口呢?也不嫌丟人得慌。”
隨著豹頭這句話說出,周圍的嘩然聲登時稍微安靜了一些。
人們紛紛揚眉,顯然覺得豹頭這句話更靠譜一些。
許開實在太年輕了,這麼年輕的長老實在很少見,而且還是正宗武林勢力裡的長老,就更稀有了。許開應該一直處於修煉狀態,很少參與這種任務,所以才會害怕。
人們見慣了在象牙塔修煉時囂張無比卻在戰場上嚇得尿褲子的人,所以許開的表現並不值一提。
劉國良顯然也更贊同豹頭的觀點,淡淡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閣下乃是衡山劍派的十三長老。作為十三長老,我覺得你更應該給衡山劍派起一個好的頭,而不是讓衡山劍派陷入不義之地。另外,這一次五嶽劍派除了你們衡山劍派,連華山劍派也來了,難道你想讓你們同氣連枝的五嶽劍派的兄弟門派嘲笑你們嗎?”
華山派的人果然開口了。
華山派的帶領者乃是一位穿著紅色袍子的老人,鬍子比頭發還要長,神色比雪還要冷酷。
“三長老,也許你們衡山劍派的長老更換制度應該改一改了。五嶽劍派一直都是同氣連枝的,我們可不希望因為你們衡山劍派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五嶽劍派維持了數百年的名譽這鍋好湯。”
華山派帶隊長老說話實在有些難聽了,許開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顯得十分不滿。
豹頭不屑地道:“慫貨,如果害怕就趕緊滾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說完,豹頭向前面走去,起到了一個帶頭作用,大家也紛紛繼續前進起來。
許開氣得簡直肺都要炸了,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大踏步走到了三長老等人身前,目光堅定地道:“師父,你願不願意信我一次?”
三長老嘆道:“許開,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的說法實在顯得有些荒唐了。”
許開認真地道:“我只希望衡山劍派二十人這一次能聽我的,師父,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三長老嘆道:“許開,這件事情關乎衡山榮譽,你覺得我能讓你亂來嗎?”
許開焦急地道:“師父,再不決定就來不及了啊!”
三長老搖頭道:“不不不,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衡山劍派不能當逃兵,無論如何我與四長老都不能離開。恩是的,我與四長老,都,不,能,離,開。”
最後一句話,三長老是一字一頓說出的,然後便帶著四長老跟隨大部隊而去。
許開失望到了極點,也心痛到了極點。
難道十三大門派的命運就到此終止了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喬清水忽然出現在了許開身前,笑道:“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可以說一說了。”
許開聞言一怔,又頓了頓看了看喬清水,然後道:“……什麼情況?你們信任我?還是說,你們不聽三長老的話了?難道你們不怕受罰嗎?”
這個時候楊坤在一旁無奈地道:“我說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剛才三長老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沒有聽出來嗎?他說他和四長老代表的是衡山劍派不能離開,意思是說他們兩個人不能離開,其餘衡山劍派成員卻無所謂啊!他這是換了一種方法支援你啊!所以我們就都留下了啊!不過廣東應那家夥好像和你不太對付,獨自一個人隨著三長老與四長老向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