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本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撿漏的地方,沒想到這漏撿得比哪個地方都幹淨,莫要說沒有可以撿漏的物件兒,就連真正的清朝時期的玩意兒都少見,更別說更古老的東西了。
許開最後來到市場中央,然後被一陣打砸喝罵聲吸引了過去。
“你們兩個人聯手給姑奶奶下套兒,今兒姑奶奶要是不將你這小攤位給砸了個稀巴爛,姑奶奶丫跟你姓,從今兒就改名兒!”
許開擠上前去,只見這說話的乃是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年輕姑娘。
這年輕姑娘樣貌不俗,氣質也頗有一種北方大妞的豪爽味道,面板白皙更不會被身上的白色運動服給比下去,無論怎麼看都很招人喜歡。
而聽這年輕姑娘口中的話,這是有人給她下了套兒?
看著在這姑娘指揮下的兩個壯碩男人正在不斷地打砸著一個小攤位,那攤位老闆哭得稀裡嘩啦,許開拍了拍旁邊一大爺的肩膀,笑著問道:“大爺,不知道這發生什麼事兒了?”
許開前世是京城人,這一口京城強調操出來,那可是比一些老京城人還地道。
這大爺一聽許開這口音,得,是本地人,還是一個老本地人,當即答道:“聽是說,昨兒這一攤販還有一個客人聯手給這姑娘下了個套兒,這姑娘不懂得古玩而且看起來雖然狂野卻不諳世事,竟然一頭鑽進了這個套兒裡。按照古玩界不成文的規定,小姑娘自個兒打了眼兒不能怪人家吧?可這姑娘偏生什麼規矩都不懂,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直接領著兩個打手過來就是一翻打砸。”
“原來如此。”
許開若有所思,然後搖頭道:“這打眼兒歸打眼兒,人家姑娘應該也沒有那麼不講理,畢竟這個世界上打眼兒的情況多了去了。但這自個兒打眼兒與被別人下套可是完全的兩碼事兒。既然是被下了套,那麼誰都會生氣,這姑娘的做法倒也沒有什麼不可取,只是打人解決不了問題。”
“誰說不是呢?”
大爺嘆道:“這攤販雖然有可恨之處,但也可憐得很。他一家人都靠這個攤位吃飯,如今攤位上的貨要是全都被砸了,一家人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可是無論誰想要幫襯一把,這姑娘都要將這人當成團夥,誰也沒辦法勸不是?”
“得,我來瞧瞧這姑娘的脾氣有多硬。”
許開微微一笑,然後便撥開人群走了出去。
許開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而是既然來了這潘家園兒,總不能什麼事兒都不做直接離開。
這既然來了,總得做些什麼。
讓這攤位的攤販能夠顧得住家庭生活,但也要讓這姑娘解氣。
想要做到這個地步就只有一個辦法。
許開的目光從那堆古玩上面掃過去之後,然後揚揚眉,走上前去,沖著那還要繼續打砸的兩個壯漢笑道:“兩位兄弟,唏哩呼嚕砸砸也就行了,再砸下去還讓不讓人家一家子過活了?人家一家子可還靠這個攤位吃飯呢。”
見總算有人站出來幫自己說句話了,攤販哭泣得更大聲了。
許開的出現不僅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注意,當然也引起了那北方大妞的注意。
北方大妞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許開,道:“你是誰?為什麼出來多管閑事兒?”
許開笑道:“我不是誰,就一路人,倒也不知道說站出來幫助他,只是覺得他出來擺攤有老有小要養活,就沒必要下那麼絕的手段了,何不放人一條生路呢?”
北方大妞眯起了眼睛,道:“我說你這個人可真是一個聖母婊啊。這別人得罪了自己,自己包容別人叫包容,別人得罪別人,你讓別人包容別人可就是聖母婊了。我可告訴你,姑奶奶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聖母婊,趕緊給我讓開,否則可就將你當成這貨物給一塊兒砸了!”
“別介啊。”
許開笑道:“你看,你打砸東西能夠解決問題嗎?你已經打眼兒了,很顯然人家不願意陪你錢吧?人家當然不願意賠錢,賠錢不就等於承認騙你了嗎,那還不得進監獄啊?所以說,你就別砸人家東西了,人家拿一東西賠償你不完了嗎?”
說著,許開從地上看似隨意地拿起一把七星寶劍,遞給北方大妞,笑道:“來來來,這玩意兒給你,當時他們騙你的補償,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