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現在心裡就很不舒服。
許開忽然揚眉,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飛車黨,認為我為了一點錢就去搶女人的包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女人的目光雖然依舊輕蔑,卻閃爍了一下。
許開頓時明白了過來,嘆氣道:“想不到你和那個小女警竟然都是一樣的想法,但你一定要明白,我並不是飛車黨,也並沒有要搶別人的包。”
女人顯然不信,眼中仍有濃濃的輕蔑色彩。
許開惱火地道:“我是來給老爺子醫治的,怎麼會做出那樣的齷齪的事情呢?”
女人斜乜了許開一眼,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濃鬱了。
許開忽然一怔,旋即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剛才女人在救許開離開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自我介紹。
她說她是東海軍區總司令的衛生隊副主任兼少校。
許開沒有在意那個少校身份,而是在意了她的衛生隊副主任的身份。
柳老爺子作為東海軍區總司令,當然可以擁有一個衛生隊,而這個女人既然是衛生隊的副主任,當然負責平日裡對於老爺子的醫務料理。
柳光輝之所以能求到許開身上去,當然是因為老爺子目前接受的醫療已經沒有作用了,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醫療能對老爺子的傷勢起到良好的作用了,所以才會破罐子破摔找到許開。
柳光輝不求許開能讓老爺子康複,只要能讓老爺子重新站起來就夠了,只要許開能夠讓老爺子重新站起來就能夠立馬獲得兩個億的診金。
只是柳光輝信任許開,這個女人卻不信。
她當然不信任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藥物或者人能夠讓老爺子浴火重生,當她看到許開這個所謂的醫生竟然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更鄙夷他了。
而且她本就是老爺子的醫務人員,當然知道老爺子的傷勢有多重,當然知道許開接下來要做的全都是無用功,所以認為許開只是來鍍金的富二代。
每年都有很多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來到軍伍之中鍍金,這實在是一個鍍金的好地方。
所以許開現在在她的眼中,實在一無是處,而且惡心得很。
想通這一節,許開頓時無奈地嘆了口氣。
當一個人誤會你的時候,那麼無論你怎麼解釋都是沒有用的,你只有將真正的證據擺在這個人的眼前。
軍車很快便駛進了東海軍區。
東海軍區與別的軍區一樣,是一個寬敞而肅穆的地方。
軍區到處都有士兵的喊號聲,那是令人熱血沸騰的聲音。
許開有些嚮往。
他一直都羨慕士兵之間的戰友情,如果有機會,他很希望自己也能夠參軍,但是他知道,這個機會已經沒有了,他的人生已經定格了。
軍車停在了軍區裡面的一個大院外面,女人帶著許開下了車,走了進去。
這大院外面站著兩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
這兩名士兵身上散發著的殺伐之氣令許開凜然,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兩名士兵乃是上過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