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的人看過之後都已議論出聲。
“水色不錯,雖然是豆青種,但這品相卻很好,這麼大一塊,若是直接賣掉也許要垮,但要是雕琢成為成品,放在櫃臺上面銷售,那可就貴重多了,去掉手工費以及售賣等櫃臺費用,去掉成本價,朱家小子怎麼著也得落個一兩千啊。就這麼一會兒就淨賺一兩千,可見毛料這一行的暴富程度,而且這還是因為翡翠的種類不好,翡翠的種類若是不錯,就憑這一單,他已能賺取到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既然能來古玩玉石交流會,內行的人當然很多。
朱志遠也看得出來自己瞬間就賺了一兩千,若是碰到喜歡的人或者碰到不識貨的人,說不定能夠再多賺兩三千。
一個小時賺兩三千,這是什麼概念?
朱志遠得意地看向許開,道:“小子,這一場你已必輸無疑了,我等著你跪在地上給我磕頭叫爺爺呢!”
許開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毛料遞給了切割師傅,笑道:“這位師傅,雖然我這毛料只是價值八百多元,但你總也要幫我好好切割,別切到肉了。這裡有兩百塊錢辛苦小費,麻煩了。”
人性是共通的。
大家都覺得許開這一局必敗無疑,大家都覺得這毛料必然要賭垮,八百塊錢肯定要砸水漂,切割師傅極有可能也這樣想,萬一到時候這切割師傅因為粗心大意將翡翠的肉給切到了,那麼翡翠的價值就會被貶了。
別人不知道這毛料裡面有什麼,許開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許開寧願多給這師傅二百塊錢,讓他好生切割。
能夠得到小費總是開心的,這兩個負責切割的師傅立馬積極起來,每人將一張一百的大鈔塞進口袋裡面,然後開始氣勢洶洶地切割許開這塊像極了路邊石頭的毛料。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這個時候,有個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蔣天建耳朵邊低語兩句。
蔣天建面色登時一變,然後沖著張局長以及六叔道:“兩位,我先去迎客,暫時失陪了。”
能夠讓蔣天建這樣的身份都面容失色,看來來的客人不僅社會地位很高,而且能夠讓蔣天建害怕。
在天海市,能夠讓蔣天建害怕的人並不多。
六叔與張局長也有了興趣,轉過身子抬目望去。
當見到那從外面走進來的客人的時候,連他們面色也都變了。
也許普通人對於天海市的地下勢力有些不熟悉,但是他們卻清楚得很。
這天海市的地下勢力分為幾大板塊,每一大板塊的老闆是誰,他們都一清二楚。但是這些大佬卻並不足以引起他們的畏懼,尤其是張局長,都到了這個身份地位了,更不需要忌憚那些大佬,反而是那些大佬在某些時候要來孝敬孝敬他。
但是如今這進來的客人雖然是地下勢力的一位大佬,但卻不是黑社會,與毒玫瑰等人沒有半點關心。
但是,卻沒有人敢招惹他。
因為這個人掌控著整個天海市所有的地下拳擊賽場,他的拳賽甚至已經開到了京城那個地界,手下面強大的打手數不勝數,甚至連天海市最佳拳手竹竿兒都不敢觸他的黴頭。
這個人在京城都有很大的能量。
他之所以喜歡在天海市發展,並不是天海市多麼賺錢,實際上天海市在他賺錢的城市排行榜裡面只能排第四,那不過是因為他乃是天海市出生的罷了,所以喜歡逗留在天海市。
這個能讓局長級人物都眯起眼睛不敢放肆的人,正是毒玫瑰等人都必須帶有三分敬意的馬東平!
馬東平是一個豪邁的男人,剛一進來便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道:“有勞蔣老闆看中,發了一張邀請函。馬某人乃是一介粗人,雖然附庸風雅,對於古玩玉石卻實在沒有什麼研究。如今馬某過來,實已算是麻煩了蔣老闆啊,還希望蔣老闆不要見怪。”
馬東平說話豪邁,江湖氣息十足。
蔣天建笑道:“哪裡哪裡,馬老闆能來,實在讓這會場金碧生輝啊!”
“蔣老闆真不愧是生意人,真會說話!”
馬東平哈哈大笑,然後目光便落到了賭石那裡。
此刻這展廳只有那裡彙聚的人最多,也只有那裡最熱鬧,馬東平當然要注意一下那裡。
馬東平疑惑地道:“蔣老闆,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那麼多人?”
蔣天建苦笑一聲,然後將那裡發生的事情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聽到這話後,馬東平揚眉道:“你說,其中一個年輕人叫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