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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開這杯茶喝得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當壺嘴放在杯壁上的時候,一股強有力的力道便從壺嘴上面傳了下來,傳到了杯壁上面,然後傳到了許開的手裡面。
如果許開一個不穩定,手中的杯子一定會掉在地上,杯子裡面的水一定會傾灑到地上。
許開也一定會丟臉。
許開不想丟臉,也不會丟臉,因為一股力量已經從他的肌肉、他的細胞、他的靈魂、他的骨頭裡面迸發,作用到了杯壁上面。
這力是向上的。
所以這力量是沖著壺嘴兒去的。
現在許開要做的並不是讓對方丟臉,因為此刻他是被倒茶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丟臉的人只有他自己。
他如果杯子掉了下來,丟臉;他如果杯子與手臂不斷地顫抖,丟臉;他如果將杯子用力抬得很高,失禮丟臉,因為那樣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挑釁對方。
所以,許開現在處於非常困難的境界,那就是既不能將力量用大了,也不能將力量用小了。
這的確非常難。
歐陽正冠也知道非常難,男人也知道很難,所以他們等著許開丟人。
但是許開不願意丟人就不會丟人。
許開依舊滿面笑容,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手裡面端著一隻紫砂杯,看起來溫文儒雅,簡直沒有比他再輕松不過的人了。
茶雖然倒得緩慢,但終究會慢慢下流,也終究會倒滿。
現在茶水已經倒滿,男人必須收力。
因為如果他不收力,無論茶是否會溢位來,丟人的都是他,只有他。
所以男人收力了。
他現在代表的是歐陽家族,不得不收力,因為他不能丟歐陽家族的臉。
於是許開哈哈一笑,端著茶杯一飲而盡。
任何一個人在一場爭鬥中佔據上風都一定是非常開心的。
許開也一樣。
所以許開神采奕奕,意氣風發。
那個男人則微微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許開笑罷,沖著歐陽正冠道:“歐陽先生家裡的茶果然美味,唇齒留香,令人慾罷不能。但是歐陽先生,小子晚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卻不能夠多逗留了,還請歐陽先生將今日的診金付了,小子好離開啊。”
如果是以前,許開與歐陽正冠說話一定異常客氣,但是現在卻大刺刺的,彷彿已沒有禮數。
歐陽正冠眼眸深處掠過一抹寒色,但面上依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笑道:“醫生救治病人要診金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小北,給許醫生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