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許開停下來的一陣粗糙而刺耳,一聽就知道是二手破爛手機才能發出的鈴聲。
“誰他媽的手機鈴聲這麼難聽?也不嫌丟人?啊?”
許開正興奮著,忽然聽到這麼粗糙刺耳的手機鈴聲,自然惱怒不已。
一名酒保同事怯生生地指了指許開的口袋,囁嚅地道:“那個……許開哥……那,好像是你自己的手機在響。”
“啊?”
一聽這話,許開登時懵逼了,手插進兜裡,果然感覺到手機在震動。
“我日,還真是我的手機……”
許開老臉一紅,因為他剛才還在喝罵“誰他媽的手機這麼難聽”。
“咳咳。”
許開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機,大聲道:“喂,哪位啊?”
“啥?我媽?我特麼是個孤兒,哪兒來的……”
許開正要喝罵,整個人都如身體過電,完全呆滯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上輩子雖然是孤兒,這輩子卻進入了另一具身體。這具身體是有親戚的,是有母親的,是有籍貫的!
我也有媽媽了?
我也有媽媽了!
許開上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一個健全的家庭,想不到這個心願會在這個時候實現。
許開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擁有家人這件事情,竟然比擁有無下限系統帶給許開的激動與感動更大更洶湧。
許開眼眶發紅,柔聲道:“對不起媽,我剛才喝多了,腦子糊塗了。您打電話有什麼事兒,您說,我能做的一定全都做到。”
許開現在幾乎想為那個還未謀面的婦人去拼命。
他的面色溫和到了極點,然而下一刻,溫和就被暴戾之色盡數取代。
“什麼?表姐又來催房租了?他們也太過分了!大家都是親戚,他們發財了不拉拔咱們一下也就罷了,住他們一間小破屋,不僅一直在漲價,還每個月都在催房租!他們不就是有錢有勢嗎?很好,很好!做人也不能做得那麼絕,這不是把人朝懸崖邊兒上逼嗎?”
“媽你等著,我現在有能耐了,這就回去告訴他們,他們狗眼看人低了!”
言罷,許開氣沖沖地朝酒吧外走去,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酒吧二樓。
許開走之後,靠北的一個包間裡,兩個享受著女人按摩的中年男人相視一笑。
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道:“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另外一個禿頭男人皺了皺眉道:“這小子實力不錯……但,你不會真想要他去辦那件事情吧?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弱智愣頭青,如何能做到那件事情?再說了,他的實力看似不錯,但卻毫無章法可言,真面對那群人的時候,連一個回合都下不來就會敗下陣來。”
西裝男人聞言一笑,並沒有繼續答話,但那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睛裡,卻掠過一抹饒有興致之色。
“許開?倒是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