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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會很痛苦,說不定還會哭呢。誰讓他是個愛哭鬼呢,比我還愛哭。
想到這,她突然就僵住了,心被刺得好疼痛。
那回憶對於我來說是痛苦的,可對於他來說,難道就不痛苦嗎?
他是無辜的,卻為何要日夜承受那種良心上的折磨?
她躊躇了很久。慕流楓見她沉默著,眼中閃過一抹哀傷,以為可能使自己的死狀實在太慘,她不大願意回想,便輕聲道:“沒關系的,實在難受的話,我可以先換個問題的。”
“不!沒關系,就這個吧。”舞靈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不是雪狐了,我不是舞靈了,我是散羽。
散羽,生來只能順承那份命,我為什麼還想給自己留有餘地。
“你不要緊嗎?”流楓還是有些擔心,有點後悔為何張口就先問她這樣的問題。
舞靈擺了擺手:“不要緊。比起傷心,更多的是歉疚。因為哥哥的死,與我有關。”
她思索了一下,將眼瞼垂下來,露出一副慚愧又悲哀的神情。
與舞靈有關?難道自己被枷鎖束縛,被困在那致命的劍陣之中,是因為她引起的嗎?他豎起了耳朵,屛住呼吸,等著她開口。
“我喜歡,不,我愛上了一個人。用全身心去愛他。”她慢慢地講述著,平淡地卻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可我並不知道,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他殺死了哥哥,滅了咱們整個一族,毀了我們的家園。我雖然命大,勉強活了下來,卻也失了安身之地,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帶著無限的悔恨在這天地之間漂泊至今,如今重遇哥哥,我的悲傷才算解脫些。”
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不自覺地瞟向窗外。金色的瞳孔,透過薄薄的冰牆,抵消了那層用來隱匿身形的法術。
他正坐在那裡,虛幻的雪花落了他一身,點綴在他深紫色的衣服,和那頭烏黑的頭發上。
眼珠通紅,肩膀抖得很厲害,可又害怕哭聲被他人聽到,只能捂住嘴巴,無聲地啜泣著。
舞靈只覺看到他的那副模樣,自己也快哭出來了。喉嚨裡,全是鹹鹹的味道。
流楓本一直靜待著下文,可舞靈只是輕輕擦去了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沒有再說下去的樣子。
“然後呢?”他終於忍不住追問道。
舞靈怔了一怔:“然後?什麼然後?沒有了啊。”
“按你所說,我是和咱們整個一族,被你喜歡上的人所殺死的?”見她點了點頭,流楓只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那我又是為何被綁在天柱上,怎麼被困在青藍色的劍陣裡的?”
“哦?”舞靈嘴角微微勾起,“你還記得這個?”
“偶然在夢中的殘像之中看到的。”流楓誠實地回答:“卻想不起前因後果,所以十分在意呢。”
哥哥啊,這不該屬於這一半的記憶,卻出現在了你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