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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你是藥師,竟然會不知道這種事?”
瑾浩忽而冷笑道:“我也不知道冒充算不算是病,被識破了算不算是被治好了。綠荷其實是野芙蓉,那層外殼被剝下去,究竟算不算是盡了醫道。”
瑜渠暗叫不好,這豈不是要被看穿了?正要說些什麼話敷衍,卻不想那夫婦卻先沖上去抱住了木蓮。
“我的兒,即使你轉過頭,哪怕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這可好笑了,我化成了灰,你們如何認得我呢?”木蓮忽然從頭上拽下一根頭發,輕輕吹了一口氣,染成了灰末。
她將灰末揚在地上,冷然道:“你們能挑出地上那些灰末,哪些是我的頭發,哪些是原本的塵埃嗎?”
正在哭的妖婦的哭聲頓時止住,怔怔地盯著她。
“你一定分不出來吧。不,甚至連眼前的我,你都覺得陌生對吧。那就不要裝作很瞭解我的樣子,我對於你們來說,原本就是陌生的女孩子。”
瑜渠拼命地向木蓮使眼色,但是木蓮卻像是沒看到一般,
雨櫻卻已經懂了,按在瑜渠的頭上,搖著頭。
瑜渠做著口型:“她都要露餡了,你還這麼由著她?”
“不,看下去,你看下去。”雨櫻非但不再焦急,反而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我的兒,你真的不認你娘嗎?”
“我沒有娘,也沒有爹爹,我原本就是一個沒有了家的野孩子。既然已經主動舍棄了,現在再去追求,已毫無意義。”
她低垂著頭,長長的烏發,將僅僅露出來的半張側臉也遮住了。
充滿了自責與悔恨的話語,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回到過去。
大概不存在被子女嫌棄更傷父母心的事情了。
但有家回不得的孩子,同樣是可憐的。
她的面無表情,反而讓他們擅自想象起了自己的女兒究竟受了多少苦難。
“女兒,我的荷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爹孃都認你啊。”
“我討厭自作多情的家夥。我不單單是害怕給你們丟臉,也害怕丟我自己的臉。在海浪中沉浮了數年,回來卻還是要依靠你們這沒本事的父母……”
她譏誚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搖頭。
“早知道我就該把這張臉蛋毀了的,可是我卻連這個都捨不得。畢竟這是我生存下去的最後的手段。我實在是不忍心丟棄養活了我這麼多年的臉皮。”
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美豔的妖,依靠自己的臉蛋活下去,對於一個法力強大的妖來說,究竟是多麼悲哀的事情;而對一個法力低微的妖,又是多麼無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