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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粗魯。我是很文雅,很風度翩翩的。”
木蓮忍不住“噗哧”一聲笑,發自內心的笑。
“是麼?很文雅,很風度翩翩的屠殺?”
“不覺得血液,是很美的染料嗎?尤其是為了保護心愛之人,所斬殺時留下的血液。”
“聽起來真可怕呢。”但她還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算是個好君王嗎?”
“怎麼說呢?”木蓮努力回憶著祖父的樣子。
“你是冥族後裔,也許並不瞭解吧。那麼,我換個問題,和冥王比起來如何呢?”
“和冥王?”木蓮眨動著眼睛:“很蠢,很無知,也……很無能。對於如何治管三界一竅不通,而且對任何事說好聽點是率性,說難聽點就是沒心沒肝,不計後果。除了法力比冥王高,心計啊謀略啊甚至連野心都不如冥王呢。如果把九天完全交給他管的話,肯定不消一年,就要天塌地滅了。”
“是麼?”他很想笑,但還是禁不住問道:“可是他卻做了千年萬年的君主。”
“是啊。他的確是蠢蛋。只是,這個蠢蛋的周圍,卻有一群不蠢的聰明人聰明仙,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勞。因為他從來不計較得失,他們也不在他的身上計較什麼得失,一心一意替他賣命。所以他雖然很蠢,三界的秩序卻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縱觀冥王大人,雖然很聰明,卻沒有什麼可用之才。”
“你的父親呢?你的陣法這樣超絕,法力也不弱——明明不是塊好胚子的,想來你的父親一定很了不得的吧。”
“所以,他殘廢了啊。”她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他是容不得任何比他強大的,活在冥界的。他需要的,是人偶。”
“然而知人善用的那位主君死了,這位只喜歡人偶的,卻活著。”破軍輕聲:“凡人不是都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麼?”
“知人善用,把過分的信任給了不該信任的人,終歸會落得那樣下場。喜歡人偶的,也許之後會被崩塌的世界碾碎,但至少能夠保住小命。”
“雖然知人善用,卻是濫好人麼?”
“不是哦。他可是為了我,諷刺過冥王呢。比起濫好人,不如說愛憎很分明。對於友人來說,對於手下來說,很好讀懂的主子,當然是好的。可是對於敵人來說,就很容易得罪人了。”
“敵人即使不得罪,他也不會善待你。實際上根本沒有必要在意那些家夥的情緒吧?”
她定定地望著他,眼眸中,是無法說清的微妙的情緒。
“一模一樣了呢。”
“我……和他?”
木蓮點了點頭。
“我聽說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才會被推翻的。”
“十惡不赦麼……”木蓮清冷地笑道:“勝者為善,敗者為惡。而且,你本來就殺孽無數吧——我聞得到你身上的血腥味。現在又是魔族,難道你想把自己歸為正義嗎?”
“正義?”破軍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我的正義,就是櫻姊。”
這,倒是與他完全不同了。
從她記事起,他就沒有專情於任何一個女子——準確地說,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女子。
雖然他也有子女,但是,他的妻旻溪活著的時候,也未見他究竟有多麼溫柔地對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