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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並不是對著隱藏在樹後的同門,而是對著她說的。
即使能夠對付得了他,也未必就能對付得了,他們佈下的埋伏。
但是不管是她,還是他們,似乎都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
“逃?你認為他們還逃得了嗎?”她打了個響指,不知道何時消失的破軍再度出現,地上是被捆綁著的,他的同門。
他的心中竟然沒有很多的感觸,竟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奇妙的安心的感覺。
這種解脫的感覺就令他感到恥辱異常,他甚至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此刻似乎是在竊笑的表情而低下了頭。
她偏偏把他的頭抬起來,冷哼著道:“真是不錯的笑容呢。看起來,你雖然一直都在為了你的門派賣命,得來的內丹,你一顆都沒有自己吃下去過,但是——你其實根本不是真正在乎他們,只是被強硬地灌輸了應該在乎他們的概念而已。”
她毫不留情地揭露讓他滿面通紅,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才……才不是那回事!”
可是話語說出來卻連他自己都感覺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量。
她說的是對的,他知道這個事實。其實,他真的在乎過同門嗎?從來都沒有過,如果沒有師傅強硬地灌輸給自己的仁義道德,自己說不定會想要把那些對他露出怪異眼神的家夥們碎屍萬段。
他已經很少會想起這種感覺了,但是,他的陰暗感情,卻驟然被喚醒。
“我並不是想要考驗你什麼,更不是想要挑撥。你隱瞞不了你的感情,所以我想聽到的也只不過是實話而已。”她忽然又溫和了下來,暖暖地笑著,像是能夠將一切的霜凍都化開的陽光,在這灰濛濛的天空下,彙聚成了唯一的光彩:“你——你是不是很開心,很想笑,甚至也很想親手將他們殺掉?這才是你的真實感情對不對?”
天氣冰涼,他卻流下了汗水,與雨水彙集在一起。
他瞥了師傅一眼,像是要堅定自己的決心,搖了搖頭:“我才不是那樣惡心的家夥。”
“是麼?可是按照我打聽出來的,每次做這種事情,都不用這樣傾巢出動的啊。在此處有埋伏,這麼看來,你的師傅好像知道我的身份,也沒有直接告訴你呢。是以為你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讓我神魂顛倒,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的性命當作一回事?”
他見過了那麼多的妖,但是能夠將他的心暗示到這等地步,將他的步調完全帶走的,就只有她一個。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想讓自己認可自己方才想到的人。
往常連他最小的謊言都看不穿的阿影,卻化身成了一眼能洞穿她心思的雨櫻。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呢?你是不是忽然發覺,其實我並沒有魅惑你的心智,真正魅惑你心智的,還另有其人,只是你說什麼也不肯相信他用了什麼詭計花招——因為你相信他啊。不管他說什麼你都會全盤照做。可是,你的內心明明就不是個聖潔的人,不是那樣捨己為人的偉大的存在,但是卻還要強迫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情,是不是覺得很辛苦呢?我今天可以給你機會哦,只要你把他們全都殺掉,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他的心中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是他卻赫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