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哪裡有人對力量的渴求還有止境的啊?法力,招式,自然全部是多多益善了。”
“櫻姊也是很辛苦的,你真想學,我來教你就好。”
“真的?你在外面不是還板著臉,什麼也不肯回答我呢嗎?”幽寒跪在地上,連叩了幾個頭:“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誰是你師傅?”破軍不悅地挑了挑眉:“你要是稱我作兄弟嘛,我還能考慮考慮,你想讓我做你師傅——抱歉,恕難從命。”
“啊啊,兄弟嘛,我之前不是已經叫您破軍哥哥了嗎?難道您覺得那個還不夠氣勢嗎?”幽寒抱住破軍的腿:“破軍大哥!把您的絕招教給我好不好?”
“不行。”
幽寒栽倒在地上。
破軍向幽寒伸手,幽寒卻別扭地將他的手拍到了一邊,狠狠道:“耍我?”
“不,我是你師傅的話,我把什麼都教給你是可以的。可是我是你的兄弟,只是我單方面付出就有點不大公平了。”破軍又像他靠近了兩步:“你的法術我也都很感興趣,想我教你,你就必須得把你那些古怪的法術,同樣教給我。這樣才像是兄弟之間。”
“原來您是在這裡等著我?”幽寒鼓著腮,還有些氣惱:“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想要與我成為朋友,其實也還是懷著目的。真是讓人不高興——還是星辰最好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啊,你抱著我的腿,能有幾分真心?公平地交際,才更像是朋友的感情啊。”
幽寒心中暗想,非要公平,那根本不是交友,是交易才對吧。
其實他很不願意接受這功利性太強的友誼,又實在割捨不下破軍行雲流水一般的刀法,權衡再三,握住了破軍的手,站了起來,破軍幫他拍灰塵時,也很自然地沒有躲開。
“看來你是答應了?”
“嗯,不過有期限的。”幽寒筆直地站著,雖然他抬起頭不過及破軍的胸口,卻用淩厲的眼神,直視而非仰視著破軍:“到我們把對對方的法術感興趣的那部分全都學會,我們就從所謂的兄弟,變回普通的熟識了。”
“真是嚴格啊。”
“嗯,我是寧缺毋濫的,想要服侍的王,或者是朋友,都是一樣。”他轉身向著雪道:“雪王殿下,您聽到了我們的話,到時候誰抵賴了,您可一定要主持公道。”
雪“嗯“地應了下來,幽寒才放下心,將破軍的手拉過來,勾住了他的小指頭。
“若是立下了書面上的契約,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友誼了。那我們就勾手指,這可是比寫下的契約,還要神聖的儀式。若是不遵守的一方,一定會受到加倍的懲罰。”
破軍在見識到幽寒的法術時,對他的實力頗為驚訝,甚至懷疑他是否與木蓮一樣只不過是長著一張孩子臉。
可是他的行為卻儼然只是個孩子,竟然會相信拉鈎這種最幼稚不過的事物,還把它當作神聖的儀式。
破軍原本只是為了探他法術的底細,象徵性地和他拉了拉手指。
砰。
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沉悶的聲音。
雪的眼前登時變得一片漆黑。
他立刻意識到,是木蓮倒下了。
雨櫻已經搶先一步,將木蓮攬在了懷中,隔著面紗,按住了她的人中。
“木蓮丫頭?!”
“木蓮?”雪在黑暗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雨櫻忙攏住他的手掌,將自己的視野分享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