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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依稀的碧影,清幽的風,散發著放鬆的氣息。泠泠淙淙的琴聲,從竹林之中漏出來。
碧竹的小苑,如夢般的芳華。斑竹點點的淚痕,卻不知是故人流的眼淚,還是為了這天籟的琴聲而神傷。
他撩撥著琴絃,輕啟唇,只是尋常說話,卻像是和著曲調歌唱:“有朋自遠方來,白睛本該親自迎接。但是,一曲未終,對琴對曲,皆是大不敬。如此一比,我倒是隻能得罪您們了。著實抱歉。”
白睛是個妖境出了名的琴痴茶痴,但是,之前不過是名聲遠播,真正見著他如何痴迷的,倒是除了虎族的貼身侍衛,極少有誰看到。如今見他竟真如此,有目的而來的狼妖們不由相視一笑。
“您不責怪不請自來的我們,反而自己道歉,卻是個什麼道理?這豈不是讓我們為難了麼?”
指尖的樂律,從有些急切,倏然轉為舒緩。變音雖急,卻並不突兀。縱然不懂琴之人,也能夠明白,彈琴者的琴技之高超。
“敢問說話的,是飛洛閣下麼?”
飛洛呆怔了一下,答道:“是。”他遲疑了一下,問道:“您怎麼……”
“我怎麼會知道你?”白睛如歌唱般的聲音在清風中,伴隨著嫋嫋琴音,清泠地響著:“大概四百年前,虎族去狼森拜訪的時候,你站在狼王的身邊,向我說過一句話。”
白睛來拜訪狼族的事情,他還記得。但是,卻不記得什麼時候向白睛搭過話。他仔細地回想,還是沒有這樣的記憶。
“這個……”他難以啟齒般地道:“您這樣的角色,還記得與我說過話。但是我卻絲毫也想不起我和您說過什麼了……”
“這也不是什麼不好意思的事情,幹嗎要結結巴巴的?你其實只對我說了句,恭迎虎王殿下罷了。若不是因為我痴迷於樂律,痴迷於各種聲音,竟至於對各個人說話的音色也格外留心,我想我也不會記得與你說過什麼了。”
飛洛身畔的少年,小聲道:“他留心之處,倒是未免太怪異了些。”
“啊呀。”白睛的琴聲忽然變得歡脫而充滿活力:“小兄弟莫不是那個年輕有為的什江?”
什江“哎”了一聲:“你來狼森拜謁的時候,我可還是個小孩子呢。根本沒機會迎上去,而且我因為專心修煉,也極少出門,你若說在外面聽到小孩子的嬉鬧聲而覺得耳熟,可就是扯謊了。”
“雖然在下並不能說自己句句都是實話。而且,說謊有時候也是種保護。但是沒必要的謊話,一說就會被拆穿的謊話,既不能保護什麼,還鬧個沒臉,說也沒意思。”暖春化開了冰層般生機盎然的琴聲仍在繼續:“正因為我對你稚嫩的聲音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你卻又和飛洛閣下這樣狼族較有名望的在一起,那麼除了什江似乎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隔著竹屋,他們看不到白睛的表情。但是,眼前卻莫名地呈現出了一張悠閑自得的安適面龐,嘴角帶著笑容。一雙眼眸雖然清澈見底,但彷彿也能將他們看到底一般。
“既然對只聽過一次的聲音都仍然能想起它的主人,甚至從沒見過面的也能夠排除推測出來,那我就更不用故作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