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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眼珠連轉也轉不動了。
“阿離……真的是……阿離麼?”
“如假包換的我。”若離沒有絲毫畏怯地,迎上那一雙充滿了疑問的眸子:“我能夠看穿您的想法,為什麼您卻不懂我呢,幹爹?”
“是阿離,果真是阿離……”曦晨叨唸了半晌,忽然徑自“咯咯”笑出聲:“你是不是因為受傷,吃錯了什麼藥,所以忽然開竅了?不然,以你那種對世事淡漠的個性,怎麼可能察覺這麼大的秘密,而且竟然好像突然有了心機似的?”
“我沒有吃錯藥,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和您與幹娘一樣,把自己真正的樣子藏起來,那個所謂的冷漠卻天真的模樣,只不過是我演出來的而已。只是這一場戲唱的久了些,一扮起來,就是幾百年。以至於您們誰都沒有看出來。其實,如果不是這一次玄機宮爆發了細作,在衡量了一番利弊之後,看到這一次暴露能夠得到不少的好處,我想就是再藏個千年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若離卸下所有偽裝,將自己的麵皮揭下來,坦誠相告。
她想,一個與她處在相同處境下,甚至比自己要更早,更努力將真正的自我徹底遺忘的——曦晨,一定能夠很快懂得並接受自己的說法。
而且,大概面對著另一個戴著面具的生靈,她才能夠毫無保留地說將出來——即使是沐魂,即使是始終對自己偏愛有加的祖父伊顏,她也是半點不敢把自己這副樣子在他們眼前亮出來的。
曦晨沒有讓若離失望,他沉吟了片刻,綻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是這樣麼……”他停頓一下,長出一口氣:“本來……也是該這樣的吧。畢竟啊,血統這東西,對於性格與思想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呢。”
“瀾瀟湘與默穹,都是讓你們嫌棄的,相當卑劣的家夥呢。其實,有很多時候我也很厭惡這樣卑鄙的自己。可是,轉念一想,我又很感激他們賜給我的天賦,能夠用在保護我真正想要保護的生靈身上,有足夠實力在一定程度上在與他們對立的立場上抗衡。”
敏銳如若離,一下便發現了曦晨的目光有異。
然而,那眼神代表著什麼含義,對於此時的若離來說,卻完全不明白。
總覺得,似乎是一種透徹入心扉的悲哀?好像,還有什麼悽楚之情緒?
就是在她剛才咄咄逼人地質問他的時候,他也沒有露出過這樣哀傷的樣子。
曦晨深吸了一口氣,倏地將她的面紗扯了下來,凝視著那張傾世的容顏。
陰差陽錯地,她的目光正好瞥向了綠色的結界上倒映出的影子。
曦晨與沐魂毫無疑問是相當相似的,如果他們站在彼此的對面的話,就像是照見了一面模糊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