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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無意義的存在。”沁冥冷漠地斷言道。
她也不反駁,只是“噢”了一聲接受了這個早就被她看作是事實之事。
“那你就甘心如此麼,不想讓自己有一點點的價值麼?”
她的眼睛只有剎那被點亮,在下一瞬間卻又歸於清冷,淡淡地問道:“反正也是徒勞地吧。”
“在我的身邊,做我身後的影子,你覺得如何?”
她的聲音中有再也掩飾不住的激動:“您是認真的麼?”
沁冥伸出小指,與她拉鈎的情景,刻畫在她的記憶之中,一點點,抹消不掉。
從那一天,她離開了毫無意義的生活之中。
從那一天,她陷入了另外一種虛空之中。
她終於從出生後,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然而,所用的方法,卻是把自己的存在完全抹消。
她原本就不曾被人喚過的,連自己都完全忘卻的舊名字,被丟棄在風中。取而代之的,是單單的一個“空”字。
所謂的並肩,就是成為三界的名簿之中,都查不到的,殺手。
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父母親還有一切曾出現又消失的生靈的測試,然而,她似乎隱隱感覺到,她所經歷的,似乎比他們都要嚴苛得多。
如果說他們是過一段時間太平日子後,再被捲入殘酷的戰鬥中的話,那麼——她是每日每日,都遊走於生死的邊緣。
此刻的呼吸,下一刻就停滯。當年聽到的恐懼感,到了親身經歷,反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入目所見,只是一片鮮紅。
對手們起初的鬥志昂揚,最後都化作了驚怖與疲憊。
她很看不起他們,就像是她看不起那些曾經灌輸她怠惰思想的父母親一樣——自己不足夠努力,卻將什麼都賴怪到嚴苛與生不逢時上。
多活一刻,就離那個目標又近了一點。
為了那個目標,她可以舍棄一切——何況,她原本就什麼都沒有。
冷雨紛紛,她站在屍山的頂端,幼小的臉上,沾滿了血漬,然而她早已經忘記了恐懼,相當異常地微笑著。
手中的雙劍,早已被染成了赤色,與她的模樣,是那樣的相襯——陰鬱、冰冷而妖異。
然而,環繞在她身上的殺氣還未完全散去,她的雙眸,盯著屍山之下仰望著她的少年,鋒刃遠遠地瞄準他的咽喉。
少年的身上,也染滿了鮮血。然而他的氣質,卻絲毫不為鮮血所汙染,那樣的幹淨與純潔。
就連那一雙眼眸中,充斥著的感情,也清澈得如同透明的水晶。
他燦爛地朝她笑了一笑,那樣的笑容,是她無法觸及,也無法直視的聖潔。
因為,她是骯髒的。
她的出生就是骯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