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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手掌朝她的臉上飛來,卻在擊中之前被抓住。
揚起巴掌的是若離,抓住她手腕的,是曦晨。
“幹爹,”若離冷冷道:“請您放手,她說的話實在是太欠揍了。”
“哈啊?你也知道這種話很侮辱人的不是?那為什麼你的幹爹幹娘這麼說狐貍精的時候你就不站出來,在一邊看熱鬧;而我用同樣的話去說他們你就不高興了?你這麼清高的白蓮花不是應該始終置身事外麼?有本事就別站出來,當你的局外仙姬啊?我可是記得前幾日你說覺得自己對他的態度太壞了,想要改一改,怎麼到了靠山這裡就變臉?該不會你只是想找個能夠隨你發洩的沙袋吧?”飛花指著臉頰,挑釁地道:“打,有本事你就打碎我的骨頭,讓我毀容。”
若離想要抽出手腕來,曦晨卻緊緊抓著,朝她搖頭。
“她說的沒錯。”曦晨輕聲道:“我只不過是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膽小鬼,然而歸根結底還是不知什麼時候會被一腳踢開的面首。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何況我這色也不能完全算是我自己的功勞,還要傍著大哥七分。哪一日心兒不要我了,我就是一粒塵埃罷了。”
曦晨松開了手,若離轉過身,提高了調子:“不,幹爹,您和幹娘才不是那麼淺薄的關系!”
“我們只是那麼淺薄的關系而已,她說的沒有錯。”曦晨對澪楓道:“所以,你明白了沒有?地位不對等的兩個生靈,是絕對不可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幸福的。”
“那有什麼關系?你們是冥族,而我和她是仙族,你們不能當我們的參考。而且,你們之所以不能好好接受對方,只是心裡有一道坎兒實在過不去罷了,有我們做你們的榜樣,說不定你們就能看開了呢?”澪楓揚起下巴問若離道:“若離小仙女,我說的沒錯吧?咱們若能好好的,就能讓幹爹幹娘也好好過日子了不是麼?”
“為什麼非是她不可呢?”莫吟心的手微微顫抖著:“飛花公主、凝晗公主、還有那許多的一階仙族,都符合你母親口中高貴的好姑娘,為什麼非要是阿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我本來對她的執念並不算深的,不過吶,去了一次玄機宮以後,就覺得非她不可了。”
“阿離……”莫吟心咬了咬牙,極其氣惱地喝問:“你帶他去了玄機宮麼?就因為那根發簪?”
“不是我帶他進去的,是他自己解了陣闖進去的。”
“那為什麼不殺了他呢?”
若離不作聲。
“這是因為看到了那根發簪,是吧?然後因為他觸碰了玄機宮的魂柱,出現了奇怪的反應,你再把他和那根發簪聯系起來,才想到把他帶到我這裡來,探探他的整個魂路?”
若離的頭發耷下來,遮住了半邊眼睛:“不愧是幹娘。”
莫吟心的手從澪楓的腮上滑下,退了幾步。
低聲地笑著。
很快,就轉成了癲狂似的狂笑。
仰起頭,向著冥界永遠不可能看到的“空”,問道:“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你對我這個情敵大倒苦水,我也知道你有多麼不容易。甚至比起恨你,我可能還要更恨我自己,恨那個把你綁在了既定命運上的家夥。可是,你呢?你這又算是什麼?你不是照樣走了你最討厭那個家夥的老路麼?”
她伸出手掌,觸碰著空無一物的“蒼穹”。
一種強烈的痛楚,蕩在她原本極弱的身體,蕩在胸腔之中。
喉嚨中泛著淺淺的甜味。
想起了一些不應該想起的事情。
那個名字叫做“笙歌”的情敵,她的名字本身就是詛咒,詛咒了她自己,詛咒了她身邊的每一個生靈。
因為她的出生,使得她睜開雙眸看到的第一個男子陷入了癲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