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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楓似乎被無邊無際的水淹沒,浸泡。
而水不是清澈透明的,而是漆黑的、苦澀的,要將他的皮肉撕扯開,將他的心髒扯成一瓣瓣。
而他抓不住任何可以依靠的浮木,就這樣,被苦水嗆得咳嗽、下沉。
之前還在的現世究竟是什麼模樣,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彷彿就是從這片黑暗中降生,也將在這片黑暗之中度過他的整個生命。
喊不出聲,甚至求救,都覺得不會有人回應。
他掙紮了許久,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抵抗,任憑疼痛侵蝕身體——然而,也逐漸變得麻木了。
他想,他是不是因為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因而失去了生命呢?
可是,死亡的恐懼,他卻感受不到。
甚至連思考,都已經徹底放棄。
想要將自己變成一具活著的屍體——或者,是一具會呼吸的空殼,任憑誰的魂靈都可以佔領,任何哪邊飛來的絲線都能夠操控他的手腳。
如果,被其他魂靈佔領的話,自己大概就不會感覺到痛了吧。
如果,像提線木偶一樣控的話,即使腦海空空如也也沒關系吧。
他為他的這種想法感到可恥,然而卻無法抑制自己消極的想法——就像是已經變成了他人操控的玩偶。
他的眼睛,仍然費力地睜著,生怕漏掉了什麼風景。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風景之中藏著什麼,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一定會相當感興趣。
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將自己的意識注入到發簪中的仙靈已經有些受不住這種虛幻卻真實地痛苦,捂著頭整個身子帶著椅子一起向後摔了過去,即便及時收了法力,殘存的痛依然讓她呼吸都困難。
整個身子痠麻異常,連爬起來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得如此勉強。
她扶住了桌沿,顫顫地站起身來,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師傅。”她咬著牙道:“請恕弟子擅作主張切斷了聯系——那種痛苦,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很痛嗎?”他的語調雖然聽起來很是關切,但是,似乎對於徒弟狀況以外的事情關心得更多,而她究竟受著多大的痛苦,他其實並沒有凝住多少注意力。
她點了點頭:“不要說同調控制,哪怕是借用他的身體感知一下狀況,我的眼睛都幾乎像是要瞎掉了,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
“哦?”漆黑的唇角向上揚著,頓了頓,問道:“真的不能再堅持一會麼?”
“您是什麼意思?”
“我對那小子究竟看到了什麼有點好奇,如果你要是還能再附體一陣,大概我們能夠得到的情報也就更多了。”
“不。”她冷冷地否定了:“只能是更少了——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再稍稍慢一步的話,您再也找不到能夠替代我明明心懷愧疚還是為了師命替您做事的家夥了。”
寒夜當然一下就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聳了聳肩:“不想做就算了,畢竟自由權在你的手上,我總是逼你的話反而適得其反了。”
他的指尖在桌子上“噠噠噠”地敲動著:“不過啊……我還真是得找個機會探一探,究竟是瞧見了多麼不可思議的景象,才能讓靈魂墜入到那樣的境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