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了唐明月這檔子事,他準備的東西就不會再是錦上添花,反而會造成一些風言風語。
雖然他心裡有些無可奈何的遺憾,可是他依舊懂得該怎麼做。
男人嘛,嘴上雖然說著大度,但那心裡,已經不知道偷偷把不識好歹的情敵鞭笞多少遍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譚斯年三言兩語就能讓大家明白他的意思。
“都怪那個唐明月,我發現他現在跟一條瘋狗似的,逮到誰就咬誰!”秦俊陽對唐明月的不喜甚至都不需要掩飾。“欸?那瘋狗呢?”他張望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裡看到了正在低頭喝酒的唐明月。
“借酒澆愁?呵,自找的。”秦俊陽冷笑一聲,眼裡充滿了幸災樂禍。
或許是因為唐明月不受宴會主人的待見,在他那裡,幾乎沒有人靠近,即使他現在是風頭正盛的唐家家主。
一場轟動了整個上流社會的晚宴,卻沒有大家想象的那般風平浪靜。
二爺餘燼帶著蘇錦和友人攀談,突然間,一個保鏢匆忙地走過來,面色略微凝重,“主子,沈家主來了,聞箏管事沒能攔得住,被沈家主帶來的人打傷了。”
這話是在餘燼耳邊低聲說得,不過因為蘇錦離得近,餘燼也沒有瞞她的意思,她也就聽了個清楚。
為了維持宴會的安全問題,餘燼特意讓自己得力助手聞箏負責安全。
餘燼斂了斂眸子,臉上的溫和不變,可是周遭人都感受到了他身邊陡然增加的寒意。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自己的宴會被人破壞,餘燼心裡怎麼能不怒!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一聲陰鷙中帶著攝人威壓的聲音就從門口傳進來,“二弟舉辦晚宴,卻不邀請我這個做姐姐的,這是何意?難道二弟這是要和我離心?”
這語氣似乎是在打趣,可是誰都不會真當做是戲謔。畢竟一身簡裝的沈家主看起來分明就不是來參加宴會的,且她身後跟著的四五個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壯漢,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主子…”捂著胸口,面色蒼白的聞箏隨後趕過來,一臉羞慚地看著餘燼,“屬下…”
餘燼打斷了聞箏請罪的話語,“行了,下去好生休養吧。”
聞箏低頭,只能暫且退下。
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沈家家主,沈玉芝那周身的氣派自然也不是什麼紙老虎。
她幾乎不同特意做什麼,就那般緩步地走進來,甚至身後的人她都只喝止在門口,也讓所有賓客下意識地給她讓出一條路出來。
餘燼看著沈玉芝,神色不變,甚至還面帶笑意,“家主日理萬機,太過操勞,私以為這種家裡內部的小事,就不用勞煩家主了。還是說,我這長老閣的閣主連自己外甥女的晚宴都需要請示一下家主?”
沈玉芝也笑了一聲,只不過那笑同樣不包含真實笑意,“二弟這話可就言重了。二弟的外甥女,不也是本家主的外甥女。本家主只不過是想以一個親人的身份見見晚輩,二弟又為何要扭曲本家主的意思?”
雖說是要以一個‘親人’的身份見人,可沈玉芝一口一個‘本家主’,其內在含義,不言而喻。
還沒等餘燼說什麼,沈玉芝的視線就落在了餘燼身邊的蘇錦身上,那犀利中夾雜了不曾掩飾的嫌惡和殺意的眸子,如果是旁人看了,定然會嚇得渾身瑟縮。
可是,她面對的是蘇錦。
蘇錦也同樣看向這位鳩佔鵲巢,還試圖抹殺她的沈家家主,眼神不躲不避,甚至比沈玉芝還要理直氣壯,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