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你怎麼了!”
“快來人!家主昏倒了!”
“家主!”
走出靈堂的泊爾聽著後面手忙腳亂的聲音,具有親和力的面龐上卻噙著一抹無所謂的笑意。
也沒有回頭,卻像是很滿意一樣,徑直離開。
唐藍瑛出殯的那天,蘇錦是請假來的。
送葬的隊伍短的可憐,也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
本應該扶靈的唐明月卻是沒有出現。
蘇錦沒有打聽,卻是從唐家主管的口中得知,唐明月在昨晚病倒了,昏迷了一夜,高燒不退,無法前來。
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都不想多說什麼。
她親自走到唐藍瑛的靈前,推開代扶靈的僕人,自己親自為唐藍瑛扶靈。
藍姨待她如親女,她扶靈也是天經地義。
旁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可是蘇錦真的不在乎。
看著藍姨的棺木被沉在墓坑裡,松軟的泥土被一鍬一鍬地蓋在上面。蘇錦內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藍姨真的去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很奇怪,她眼眶幹澀,卻是哭不出來。
直到出殯儀式結束,人群散去,蘇錦都是呆呆地看著唐藍瑛的墓碑。
在一旁不曾打擾過蘇錦的譚斯年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蘇錦順勢靠在他的身上。
“大叔,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唐明月了。”
譚斯年也不問蘇錦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唐明月,只是摸摸蘇錦的頭,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別難過了,我心疼。”
“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也都結束了。”蘇錦把手中的菊花放在唐藍瑛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三個躬,轉身和譚斯年相扶離開。
清晨的天空上投出一道陽光,全部傾灑在大理石的墓碑上,把上面那個歲月靜好的女人,照的無比鮮亮……
軍訓進行了三天,蘇錦卻請了一天半的假。這讓很多人對她都産生了一些不滿。
每一個能被軍校錄取的學生都充滿了驕傲和自信。他們認為誰都不應該搞特殊待遇。
她蘇錦憑什麼就可以在不允許請假的軍訓中請假?
這種不公平不會讓大家拿出來探討,卻是會默默地排斥蘇錦,孤立蘇錦。
而這幾天心情不好的蘇錦卻根本不在意。
可是,總有一些人不會讓她好過。
“你就是蘇錦?”在午休的時候,幾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女生走到了蘇錦的寢室,派頭十足地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