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斯年不滿,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你不想我,那要想誰?”男人的佔有慾無論怎麼樣的年紀,都是那般的濃烈,只不過,年輕的男人是不怎麼隱藏自己的醋味。
蘇錦神色一正,微微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讓譚斯年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表情神態。
她抬頭看著他,表情嚴肅認真,明亮的雙眼不含任何多餘的情緒。
“譚斯年,我不會想你。”
這一句話聽得譚斯年心裡咯噔一下,但知道蘇錦還有後言,就忍住不發。
於是,他就聽蘇錦繼續道,“思念永遠都是留給分別的,而我,不願再和你分開。我不會想你,因為我要時時刻刻的看著你,一起呼吸,一起心跳。”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心口上,“你膽敢把這顆心停了,那這顆心…”她拿著他的大手,同樣按在自己的心髒上,“…不能獨活。”
少女的聲音不輕不重,甚至平淡如水。可就是這樣的一番話,讓譚斯年聽到了風輕雲淡裡的堅持和倔強。那是對這段感情的堅守,也是至死方休的糾纏。
沒有任何綺念,從他手下的柔軟中,他只感受到了她跳動的心髒就像她說的那樣,和他的一起跳動。
她的厚重情深他聽懂了,也感受到了。
是的,他們之間不需要互相思念。因為他們的命是拴在一起的,心跳也是兩份。
無需念,同生死。
此時此刻,他竟然無比希望自己能恢複空白的記憶,能同樣厚重的、毫無保留的回應她這份情深。
可是…可是!
他動動嘴唇,卻不能發出任何回應。
蘇錦卻揚唇一笑,溫柔地抱住他的腰。
他不用說,她懂,就像是他一直都那麼懂她一樣。
對他們這種人,跟著心走無疑是奢侈的。
她知道就算是譚斯年現在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羈絆,知道他喜歡她,也不可能全然信任她,把一切都交給他。
因為他是譚斯年,是軍區一把利刃,是融合在骨子裡頭的一個理智機器。
她不懷疑他的情深,對他來說,現在他為她做出的種種,已經超越了他理智的範疇。
對於男人來說,理解也無比中央。
而現在,譚斯年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心髒都被填滿,只因為她理解他的有口難言。
溫情永遠不是他們這類人的主基調,蘇錦穩了穩心神,便從譚斯年的懷裡退出來,表情恬淡地說起了正事。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也是關於人肉漢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