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和滿足的笑聲引起譚斯年胸膛微微的振動,充滿了男人獨有的厚重。
說實話,即使他已經不在意過往了,但回憶到這段記憶,他內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沉悶,就像是一塊壓在他心頭上,從未移開的石頭一樣。
可是僅僅是蘇錦這樣一句話,就瞬間驅散了他心裡的陰霾。
他腦海裡赫然出現了一句話:有她在,無論生活是怎樣的悲苦,都能煙消雲散。
譚斯年緊了緊攬住蘇錦的手,捏了捏她的鼻頭,醇厚的聲音終於帶了一絲輕快的笑意,“只有你把我當塊寶。”
“有我就夠了。”蘇錦認真道。
“是。”譚斯年也非常認同地點點頭,“故事我還沒有講完。”
……
被打了一耳光的譚斯年顯得猶為狼狽不堪,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那麼驕傲,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他眼裡迸發出狠戾的色彩,放在體側的手陡然握起,狠狠地對著譚盛的頭打過去。
“住手!”
“停止你的行為!”
譚盛的兩個勤務兵聽到聲音不對勁,馬上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地就拉住沖動的譚斯年。
譚斯年的手滴著鮮血,傷勢看起來非常嚇人,譚盛頭後裝裱獎狀的玻璃相框更是應聲而碎,散落一地。
譚斯年掙脫開兩個勤務兵,對著皺眉不知道想著什麼的譚盛冷冷一笑,“我會讓你為我母親付出代價的!”
扔下這句話後,譚斯年就不顧他人勸阻地直接跑向隔壁司令部。
右手還滴著血,又渾身冷戾執拗的譚斯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在門口喊了一聲‘報告’後,也沒等司令回應,就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第一句話更是開門見山的直白,“報告!我實名舉報譚盛上校謀殺其結發妻子溫莉!”
此話一出,引起了門口準備阻攔譚斯年舉動人的一片嘩然。
司令也臉色微變,不過卻沒有先對譚斯年說話,反而看向門口他的勤務兵,“把參謀長、指導員叫過來,其他人都回去!”
門被關上後,司令嘆了一口氣,對譚斯年說道,“你先坐下,這件事我們慢慢談。”
說著,看到譚斯年滿是傷口,鮮血直流的手,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轉身忙的扯了一大塊紙巾遞給他,“年輕人就是沖動!快給我止血!”
然而譚斯年接也不接,就那般直挺挺地站在屋子的中央,渾身都散發出執拗的倔強,嘴唇更是抿成一條直線。
“你這小子,唉!”司令無奈,也心疼這個軍區出了名的優秀標兵,竟然自己走到他身邊,給他包住流血的手。
這時指導員和參謀長還有負責特戰隊的直屬領導走了進來,全部都面容嚴肅地看向譚斯年。
司令打了一個眼神,指導員馬上向門外看了看,然後關門反鎖。
“譚斯年同志,你先坐下,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情非常重要。”
譚斯年骨子裡還是一名軍人,他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關於你父親譚盛同志和你母親溫莉的事情,裡面的確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真相,你就需要達到知道這件事情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