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震撼,大家也都沒心情玩下去。
這時,依舊安穩地坐在沙發上的趙子期開口了,“今後,誰要是動領航物流,就是和我趙子期過不去,今天就散了吧。”
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雖然不知道那少女和趙子期談了什麼,但是都知道,領航物流碰不得!
段景文在蘇錦昏厥的時候去了醫院,此時包間裡只剩趙子期和戴眼鏡的男人。
趙子期眸色陰晴不定,“懷瑾,那女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你沒有看到,剛剛她的眼神像兇獸一樣可怕,如同手滿鮮血的惡徒。”
戴眼鏡的男人名為南懷瑾,是趙子期的軍師。
“她…不簡單。”
一向吝嗇溢美之詞的南懷瑾竟然給了蘇錦很高的評價,這讓趙子期也頗為驚訝。
“金、鱗、豈、是、池、中、物。對自己狠的女人,對敵人更狠。一個兇神惡煞的暴徒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懂得隱忍的暴徒。如果可以,少主盡量不要與之交惡。”
趙子期雖然殘暴,但不是一個沒頭腦的人,“我答應同她合作,也更想看看她能不能有翻天覆地的本事。我趙子期,可不會和一個只會空口說白話的人合作。”
“如果她做的不能令少主滿意,那就殺了便是。”能做荊門少主軍師的人,南懷瑾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蘇錦在渾身痠痛和喉嚨火辣辣的感覺中悠悠轉醒,她整個人的意識都還不是非常清醒,不過眼神還是依舊明亮如鏡。
她緩慢地轉過頭,就看到自己應該是到了醫院,手背上還有輸液的痕跡。
在她的床邊,一個黑色的頭顱正埋在他手臂中,許是守著她睡著了。
她也沒有把蔡珅叫醒,而是看向窗外,現在已經是白天,她怕是昏迷了一夜。
這時,病房門被開啟,滿臉倦意和擔憂的錢斌躡手躡腳地走進來,一回頭,卻對上了蘇錦已經睜開的眼睛。
“你終於醒了!”也許是因為太激動,錢斌聲音很大,也把蔡珅吵醒了。
本身警惕性就很高的蔡珅剛醒來眼底還帶著戾氣,緩了兩秒,他才下意識地看向蘇錦的方向,見蘇錦也看向他,他懸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醒了,我去買早餐。”蔡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出聲,轉身就要離開病房。
蘇錦見此,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格外沙啞的聲音令人心酸,“你這是對我生氣了嗎?”
“屬下不敢。”蔡珅面無表情地回身,也不看蘇錦。
“那就是在生氣。”蘇錦努力的支起身體,可是因為昨夜的酗酒實在太過傷身,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蔡珅緊抿住嘴唇,還是心軟的上前扶她躺高些。
“老a,斌哥,你們先坐下來。”蘇錦聲音平緩,卻是嚴肅認真的。
錢斌也知道為什麼蔡珅那般生氣,自己也沒有立場說什麼,便只能乖乖地坐下來。
蔡珅卻是動了真怒,就一動不動的站著,不看蘇錦。
蘇錦也不強求,“這件事我做的不後悔。”
“是,老大你多有能耐!你永遠不會錯。”蔡珅聽蘇錦這話就更加生氣,也有些口不擇言。
“老a!”錢斌不贊同地對蔡珅搖搖頭。無論怎麼說,蘇錦現在還很虛弱。
“本來就是。你的確不會錯,就是不惜命罷了。也是,人命在這個時代是最低賤的存在。”蔡珅冷冷一笑,那眸子裡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蘇總,您別怪老a!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昨晚上看見您昏倒,是他馬上沖過去把您背出來,還硬是把計程車司機推到副駕駛,一路飆車來的醫院。”錢斌真是感覺那時候的蔡珅是瘋了,看起來總是頹廢的眼睛那時候竟然全然是一片殺意。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昨天蘇錦真的出了什麼事,蔡珅絕對會做出血洗的事情。
“而且,您真的是太逞強了。到了醫院一檢查,您不僅酒精中毒,還險些胃穿孔,折騰了大半宿才讓您體徵恢複正常。”
不用錢斌解釋,蘇錦都知道喝了那麼多烈酒的自己昨晚是多麼危險,也難怪蔡珅對她黑臉。
“老a,你應該明白,不是人命低賤,而是我們太過弱小,隱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蘇錦語重心長。她也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面對辱罵和諷刺她的確不在乎,面對刁難她可以隱忍,但她心中也會不好受,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渾身上下的苦楚。
但是,那又如何呢?
“那你就這般作踐自己?”蔡珅眸底燃燒著火焰,“如果你說的強大都以這般慘烈的代價為前提,那抱歉,我選擇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