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太弱小,而且三觀還未能健全,我想你需要有一個人正確的引導並教導你。”譚斯年說這話時非常嚴肅,卻是沒有夾雜任何對蘇錦的輕視。
即使如此,蘇錦依舊非常不悅。她內在已經二十六歲,三觀早就穩定。只無奈於身體才十六歲,才會讓對方感覺她需要有人指導。
她可以肯定,這個大叔肯定是在她身上看出了什麼,才會說這番話。
不過,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抱歉,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本本分分的高中生,沐浴在社會主義的陽光下,準備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噗——”蔡珅看蘇錦這副義正言辭睜眼說瞎話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笑噴了!
他這個小領導能不能別這麼唬人?他都不信這鬼話!
譚斯年甚至都胸口一悶,蘇錦真當他當好糊弄的人了?
“你肯定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這句話他說的非常篤定,就像他很瞭解蘇錦一樣。
蘇錦不置可否,面上的表情連他都琢磨不透。
城府很深……
譚斯年腦袋裡做出了判斷,“我也不想同你辯駁什麼,但是我不想看到你不自量力。”這是他的愛才之心,在蘇錦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做了這樣的舉動。
蘇錦沉默不語,略微垂下眼瞼,彷彿油鹽不進的模樣。
“話以至此,我想說的都已經表達清楚。”譚斯年站起身,挺拔的身子如同雄鷹一般耀眼,身上穩重和成熟的韻味比陳釀還要醇香,“你可以去夜色酒吧找我,我是譚斯年。”
譚斯年?姓譚……
突然間,蘇錦的瞳孔一縮。
不是她敏感,而是在前世,京城的譚家是她曾經關注的家族。因為譚家是京城四大家之一的軍人世家,可以說擁有很大的軍權,根系更是盤根錯節。
這個譚斯年會不會是京城譚家的人?或者說是譚家的旁系?
如果他是譚家人,那他身上的貴氣和堅毅就解釋得通了。
譚斯年瞥見蘇錦臉上一閃而過的猜疑,也不做任何解釋,卻長腿一邁,走至蘇錦面前。
男人那種很強烈的壓迫感突然把蘇錦籠罩起來,竟蘇錦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面上卻裝出不諳世事的‘好奇寶寶’的模樣,“大叔還有事?”
譚斯年一眼就能看穿這個小丫頭偽裝的面具,只不過是不想拆穿罷了,他伸出寬厚的手掌,那手掌上有明顯的薄繭,“手機給我。”
“什麼?”蘇錦一臉無辜,彷彿不明白譚斯年的意思。可是在那如同明鏡一般的眼睛裡,她閃過一抹幽暗。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他手掌中薄繭的分佈一看就是長期握槍之人,除了槍支磨出來的薄繭,還有一點像是握冷兵器的繭子。由此可以判定,此人除了用槍,還擅長使用一種武器。
譚斯年也不在意她的裝瘋賣傻,竟直接從蘇錦的褲兜裡,淡定自若的掏出她的手機,按下自己的號碼,待他手機振動後,才把蘇錦的手機歸還。
蘇錦眼底蒙上一層薄怒,她最不喜的就是別人替她做主。
但是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有氣也得忍著。
隨即,她面上掛上一抹禮貌而又乖巧的笑容,“大叔,你還有事嗎?沒有事我就要做功課了。”
譚斯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吭聲,直接帶著冷原離開了蘇錦的公寓。
門一關上,蘇錦臉上所有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那張清秀蠟黃的小臉陰雲密佈,眼底充滿了陰沉。
“他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蔡珅開口問道。
不是他愚鈍,而是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叫譚斯年的男人過來同蘇錦說這似是而非的兩句話有什麼意思。
“我被他盯上了。”蘇錦坐下來,頗有些煩躁的揉揉眉心。
說來還真是挺讓她怨懟的,自重生以來,她兩次‘顯神通’的模樣竟都被這譚斯年捕捉到了。第一次在酒吧裡她的確沒能按耐住心情,做了一下不符合她年齡的事情。第二次從火車上逃離也是無奈之舉,她不想自己的小命再次丟掉。
她知道,這兩次她所表現的特殊的確很令人在意,更何況是譚斯年這種摸不透的送。
蔡珅坐在蘇錦沙發旁的扶手上,玩世不恭的眼珠子差點掉一地,“你說什麼?你被這個老男人盯上了?不會吧,你倆……”
“滾一邊去!你想什麼呢?!”蘇錦臉上多了一抹薄怒,“他盯上我恐怕只有兩點,一是看上了我的能力,想看看我成長到什麼程度,為他所用。二是……”她頓了頓,眼底多了一抹忌憚和思考,“…他有可能是上面來的人,怕我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她個人認為,後一種可能更為靠譜,畢竟‘譚’這個姓氏的確很讓她在意。
在前世的情報中,她知道譚家長孫只有一人,那就是後來的京城軍區的少校譚天祜。而其他旁支的人更是多之如牛毛,她也記不清。
情報這件事本來就見不得光,如果她真是被上面的人盯上了,恐怕真的必須更加小心謹慎。